“鳳軒見過嶽父大人,給嶽母請安。”安王府大廳內,北鳳軒恭恭敬敬的安王與安王妃行了一禮,禮數很是周全。
“紫陌給父王和母後請安。”旁邊的東皇紫陌亦是欠身行禮道。
端坐在主位上的安王,這個時候終於開口道:“坐吧。”
北鳳軒看著這一位在世人眼中皇族中最不受器重的安王,眼眸之中有著明晦不定的光芒流動。相互寒暄之後,他站起身來,拱手對安王與安王妃笑著說道:“嶽父,嶽母,小婿不才,有薄禮送與兩位,望嶽父嶽母笑納。”
安王撫須笑笑,客氣的說道:“嗬嗬,賢婿有心了。”
安王妃則是端坐不動,沒有任何的表示,她完全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北鳳軒身上,似是心不在焉。
這一切都盡收於北鳳軒的眼中,他的內心跟明鏡似的,心中無奈歎氣一笑。他拍了拍手掌,在屋內發出清脆的聲響,對著外麵高聲說道:“東西拿進來吧。”
下一刻,幾名北神衛邁著整齊的步伐,手中抱著幾個做工精美細雕的木盒走了進來。站在廳內中間的位置,然後一字排開。
東皇紫陌見此秀眉微不可查的輕蹙,反正疑惑光芒的眸子看向神態自若,仿佛一切掌握於心的北鳳軒。輕輕咬著朱砂丹唇,美眸轉動,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因為……這幾名北神衛手中的精致木盒,根本就不是她之前準備好的禮物。這些計劃之外出現的東西,自然便是她這位名義上的夫君準備的。
北鳳軒緩步走到最左邊的一個盒子麵前,伸手一翻上麵的扣鎖,將木盒打開。安王,安王妃和東皇紫陌都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投射過去,他們都很想看看……堂堂北神將府後長公子會準備什麼樣的禮物?
隻見木盒裏麵中間隔著一層厚厚的木板,上麵鋪層一層白色絨毛。其中整齊規劃的鑲嵌著六個透明的玻璃小瓷瓶,裏麵流淌著顏色不一的神秘液體。
“賢婿啊,這是何物啊?”安王皺了皺眉頭,因為那六個小玻璃瓷瓶裏麵裝的各色液體,他是前所未見,這讓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好奇。
“噢。”北鳳軒淡淡一笑,眸光一轉,看向了安王妃,麵帶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輕聲道:“這份禮物是我送給嶽母的。”他看著眾人好奇且疑惑的眼神,也不賣關子,解釋道:“此物名為香水,作用跟胭脂水粉差不多。”
三個人聽聞後都是一僵,尤其是安王妃的臉色最為的不自然。她的美眸微微眯了眯,本能的蹙了蹙黛眉,這很顯然是表示對北鳳軒的不滿。此處別說是安王妃,就是安王和東皇紫陌,在聽到北鳳軒的話後,亦是有些不悅。
尤其是前者,安王縱然是再好的脾氣,心中亦是有些氣憤。北神將府那麼龐大的家業,更何況身為嫡長子,所送出的禮物就算是再輕微,你應該不至於拿這些胭脂水粉來糊弄人吧?
這無關於禮物的輕重,而是關乎於顏麵的原則性問題。
安王眼光微凝的看著麵前依舊一臉和煦自然笑容站著的北風軒,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溫和友善,逐漸的多了一分冷意和怒氣。
我東皇騰就算是在人微言輕,你還沒有到被你一個小輩如此戲耍羞辱的地步!
東皇紫陌很是不解的,看著眼前這一位自己名義上的夫君,按照這段時間她對他的了解,覺得這位夫君應該不是那種莽撞不知輕重的人。她偷偷抬眸瞧了瞧父王和母後的臉色,心中便是歎息一聲。到底自己已嫁作他人婦,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怎樣……她終究還是得站在夫家的這一邊。至少……現如今,她表麵上必須這麼做。正當她剛欲起身說一些話,以此來緩和現在凝重的氣氛時,卻被人提前一步率先打斷了。
“呃……哈哈哈哈……”北鳳軒自然是發現了屋內氛圍的不對勁,眼神微轉,一一掃過安王,安王妃和東皇紫陌臉龐上的表情。他起初還有些費解,不知道為什麼安王和安王菲看自己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敵意。稍微愣了片刻之後,似是想通了什麼?他內心不禁一陣啞然失笑。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發出一陣輕笑。看著眾人麵帶古怪之色和那越發不友好的目光,北鳳軒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嶽父,嶽母,夫人,你們且聽我將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