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邊聽紅衣說,一邊又聞了聞,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騰的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還給你。”
“哎!”紅衣覺得莫名其妙,可人已經走遠,她聳聳肩回西院去了。
在紅衣沒看到的地方,丫鬟滴了一些在手上,一路跑到容月兒的院子,氣喘籲籲的對容月兒的貼身侍女道:“我,我有事,要見側妃娘娘。”
容月兒的侍女把她帶進屋,對正給臉上藥的容月兒說:“娘娘,她要見您。”
懶懶的容月兒頭也不回:“什麼事啊,沒看我正忙著呢。”
小丫鬟上前攤開手,濃烈的味道彌漫開,容月兒和侍女突然臉色大變都,容月兒往後縮斥責道:“你身上怎麼有這個味道!出去!快出去!”
小丫鬟放下手,恭敬道:“娘娘別怕,這不是毒。”
“你胡說,這明明和上回王妃屋裏的味道一樣。”容月兒的侍女緩過神來,氣的質問丫鬟。
“等等。”容月兒瞪著眼,強忍住對這味道的恐懼,正襟危坐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丫鬟看了容月兒一眼,才慢慢說道:“奴婢那日本來是跟著娘娘夫人們去湊熱鬧的,所以知道這個味道,今日奴婢遇見王妃的侍女紅衣,覺得她身上的味道熟悉,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王妃自製的驅蟲水,奴婢突然想起,上次也是這個味道,所以才來告訴側妃娘娘。”
“可惡!”容月兒一掌拍在桌上,顧不上手疼,麵目扭曲咬牙切齒道;“蘇輕塵這個賤人居然敢耍我!”
氣不過的容月兒砸了屋裏一堆東西,嚇得滿院侍女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出。
而比起容月兒那邊的修羅場,蘇輕塵這邊就好太多了,紅衣回來喜滋滋的對蘇輕塵說;“王妃,我估計這會容側妃屋裏正發飆呢。”
“嗯?怎麼了?”蘇輕塵好不容易送走了蘇尚德,這會剛給自己施針,把王氏送來的湯水逼出來,紅衣進來的時候就隻看到她滿身針,還以為是西寒紮的。
“您上次不是又被刁難了嘛,我今故意把驅蟲水的事告訴了一個侍妾的小丫鬟,這會估計已經去通風報信了呢。”紅衣美滋滋的,想到容月兒氣呼呼的模樣,她就替蘇輕塵高興。
“小祖宗,你是要害死我。”蘇輕塵哭笑不得,這個時候讓容月兒知道,那還不更變本加厲,不過想想她那氣的麵容扭曲的臉,她也忍不住笑出聲。
蘇輕塵是笑了,可怕紅衣嚇壞了,緊張的手足無措:“那…那怎麼辦呀,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容側妃她…她不會再來欺負您吧。”
雖然讓容月兒知道她被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蘇輕塵畢竟是王妃,而且一個容月兒她還不至於怕她,於是安撫紅衣道:“你主子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紅衣連連搖頭。
“那不就是了,過來我教你,替本王妃把針拔了。”蘇輕塵想自己動手,可又怕動作太大讓紅衣看出來,一不留神再給她說出去可就麻煩了。
“啊?”聽到拔針紅衣愣了。
“啊什麼啊,過來。”蘇輕塵看她磨磨唧唧的,幹脆直接下命令了。
夏天的禦花園,爭奇鬥豔的花兒競相開放,蘇虹晴與容月兒坐在涼亭裏,自從知道自己被耍,容月兒便氣不打一處來,左思右想的她幹脆進宮找蘇虹晴商量。
“蠢貨,自己被騙了都不知道!”蘇虹晴這幾日本就心情不好,太後的控製,皇帝那邊的失寵,讓她幾乎要崩潰,聽到容月兒這邊被蘇輕塵擺了一道更是憤怒。
“我…”被罵的容月兒握緊了拳頭,想要還口,可礙於對方的身份,終是忍了下來,低著頭!說:“還請皇後娘娘替月兒做主。”
“你幹脆被她毒死,這樣扣她一個善妒和草菅人命的帽子,縱然是北陳王,依我看也護不住她!”
蘇虹晴眉眼中的陰狠呼之欲出,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怨毒的想法一個又一個的在腦海中徘徊。
容月兒被這樣的蘇虹晴嚇到,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可想到皇後在利用自己,她有強撐著故作囂張。
“皇後娘娘,您別忘了,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倘若我把你做的陰毒事說出去,你這個皇後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穩。”
“好啊,哈哈哈哈,你去,在你說出去之前,本宮就先把你從船上推下去!”蘇虹晴赤紅著雙目麵目猙獰的看著容月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