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塵一臉茫然:“秋兒死了?怎麼回事?”
“姐姐,你莫要佯裝一無所知了,從實招來,勇敢認錯,父親或許將會對你從輕處罰。”蘇虹晴“好心地”出言相勸,露出一副知禮懂事的樣子來。
蘇將軍對蘇虹晴投去讚賞的一眼,看向蘇輕塵的眼神卻帶有幾絲厭惡。
蘇輕塵不看蘇將軍,更不理蘇虹晴,隻對著王氏道:“夫人,說話可得講究證據,你無憑無據地誣陷我為殺人凶手,不太好吧!”
“證據?我當然有……”王氏話未說完。
“孽障!跪下!”蘇將軍突然暴發出一聲厲喝。
蘇虹晴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抖了抖身體,眼裏同時閃過一絲快意。
“啊?”蘇輕塵眨巴眨巴一雙清澈的眼睛,兩排濃密的眼睫毛撲扇幾下,恍若一把正在扇風的小扇子。
“聽不懂麼?我讓你給我跪下!你的眼裏可還有我?沒規矩的孽障!”蘇將軍的麵目頗為猙獰,聲音如前響亮。
“可是……”蘇輕塵動了動櫻桃小口半晌,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似乎有所顧忌。
“什麼?”蘇將軍挑了挑眉毛。
“夫人說過後宅之中她的身份最高,無論是誰見了她都得跪,父親你說‘跪下’,讓我想到適才的我忘記跪夫人了,您且容我跪跪夫人再來跪您如何?”蘇輕塵不慌不忙地說道。
“噗嗤!”蘇虹晴忍不住笑出聲音,頓時覺得蘇輕塵愚蠢至極,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哈哈!”在場之人同樣忍俊不禁,但想不合時宜,齊齊捂住了嘴。
王氏暗叫糟糕,立刻反唇相譏:“輕塵,我從未和你說過這番話,你胡言亂言的,是在暗示我侵犯了老爺的權威,意圖挑撥我與老爺的關係?”
“輕塵不敢,不過夫人,剛剛輕塵行完禮節之時,爹爹這位一家之主尚未發話,你便搶先開口……”蘇輕塵點到為止。
誰都明白其中意味。
蘇將軍斜飛入鬢的眉毛皺成一團,眼睛裏麵像是摻了冰塊,潤紅的薄唇抿成了一線。
見此,王氏的心跳得更快,恨不得撲上去撕爛蘇輕塵的嘴,讓蘇輕塵變成啞巴。
蘇虹晴收斂笑意,噤若寒蟬。
王氏連忙和顏悅色地道:“老爺,妾身適才急於審問輕塵,當真不是故意而為。你知道的,輕塵素來不服我的管束,我為了不讓輕塵說我這個做繼母的不是,以免傳出去敗壞了家風,在秋兒出事後,才請你來。”
“好了!”打斷王氏的話,蘇將軍問:“輕塵,我且問你,秋兒是不是你毒害的?”
“不是!”蘇輕塵堅決地搖頭。心知蘇將軍表麵上雖不與王氏計較,可心裏埋下了忌憚王氏的種子,隻待有朝一日生根發牙。
“父親何以認為是我?憑借夫人的三言兩語?”
蘇將軍轉頭看了下王氏:“你說!”
王氏點了點頭:“我盤算著輕塵的婚期將近,於是吩咐秋兒送一些首飾給輕塵,不料秋兒從輕塵那裏回我這裏後,突地倒地不起。我見秋兒之狀疑似中毒,立詔大夫來問,果真是中了毒,且是一種毒性極強的毒,名曰‘回香’。”
蘇輕塵一臉茫然:“秋兒死了?怎麼回事?”
“姐姐,你莫要佯裝一無所知了,從實招來,勇敢認錯,父親或許將會對你從輕處罰。”蘇虹晴“好心地”出言相勸,露出一副知禮懂事的樣子來。
蘇將軍對蘇虹晴投去讚賞的一眼,看向蘇輕塵的眼神卻帶有幾絲厭惡。
蘇輕塵不看蘇將軍,更不理蘇虹晴,隻對著王氏道:“夫人,說話可得講究證據,你無憑無據地誣陷我為殺人凶手,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