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
蘇輕塵被這一群女人吵得頭疼,冷喝一聲。
這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那站在床上的瘦弱少女周身的氣勢,不知為何總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眾人紛紛噤聲,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王氏雖然也有些驚慌,但到底還算是鎮定,暗地裏給身邊兒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受到主子的暗示,及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趁著跑了出去。
這一切,王氏自以為天衣無縫,實則不過是蘇輕塵眼底的一個笑話。
無妨,溜了就溜了,她倒要看看,她們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你……你這個賤人,還真是命大,竟然這樣子都死不了!”
一道刻薄的聲音傳來,蘇輕塵這才循聲望去。
說話的正是驚魂甫定的蘇虹晴,正是此刻的她已經不像是方才的張揚驕傲,一身散亂的衣飾發髻,再加上這一副陰狠的表情,就似市井潑婦一般,看了沒得惹人厭惡。
蘇輕塵隻瞥了一眼,就移開了眼神。這樣的人,看多了她怕汙了自己眼。
“這是哪裏來的惡犬,竟在這裏亂吠!”
蘇輕塵冷哼一聲,說話的同時腳下一個使力。
哢嚓哢嚓的幾聲響,李大夫頓時疼得滿頭冷汗,發出幾聲嘶吼,那聲音實在不像是人能夠發出來的,聽著就讓人膽寒。
此情此景之下,倒是成了最佳的配樂,讓蘇虹晴母女的臉色頓時又慘白了幾分。
王氏到底是見過些場麵的,這點架勢駭得住蘇虹晴,卻嚇不倒她。
倒吸了幾口涼氣,王氏強作鎮定,冷聲喝到:“蘇輕塵,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本夫人原以為你畏罪自盡,好歹保全了名聲。誰知道你竟然如此沒臉沒皮,做盡了令人不齒之事,竟然還有顏麵苟活於世間,簡直沒有教養!還不趕緊放開李大夫,給本夫人滾下來!”
有了王氏撐腰,蘇虹晴也就安定了下來。
“小賤人,你若是現在跪下給本小姐和娘親磕頭,興許還能饒了你。否則的話,你上吊沒死成本小姐就再幫你一把!”
蘇輕塵眸色一寒,她長這麼大,不跪天不跪地,還沒人敢揚言要她跪下磕頭的。
這兩人,好,好得很!
“既然你喜歡磕頭,我又怎麼能不成全你呢?”
蘇輕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落在王氏眼裏,頓時生出不詳的預感。
可看在蘇虹晴眼睛裏,卻隻以為蘇輕塵這是怕了,要服軟了。頓時揚高了頭,等著看蘇輕塵跪地求饒的可憐模樣。
蘇輕塵驟然動作,一腳踹開李大夫,直直將他踹向王氏的方向。王氏早就有所防備,隻是沒想到蘇輕塵竟然如此凶悍,也就隻有狼狽逃竄的份兒。
可蘇輕塵的目的,可不止於此,她說過,既然這群人喜歡磕頭,她自然會讓她們磕個夠!
趁著王氏那邊混亂的功夫,蘇輕塵從床邊拿過一根還穿著引線的繡花針,眼中寒光一凜,直朝著蘇虹晴扔了過去。
“啊!”
蘇虹晴一聲慘叫,“砰”地跪倒在地。
“晴兒!晴兒你怎麼了?”
王氏大驚,也顧不得自己,忙向著蘇虹晴撲了過去。
蘇輕塵輕笑,掂量著手裏還剩下的一枚繡花針,再次出手。
“啊!”
這回,驚叫的人變成了王氏。
母女兩各自狼狽地跪倒在地上,隻覺得自己膝蓋針紮一般的疼痛,不要說站起身來,就連支撐著身體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癱軟在地上,看起來,倒像是在磕頭似得。
“怎麼樣?這份大禮,二位可喜歡?”蘇輕塵把玩著手裏剩下的一枚繡花針,笑得好不愜意。
“妖女,你……你做了什麼手腳?”
王氏疼得咬牙,恨恨地問道。
蘇虹晴更是自小養尊處優,哪裏受過這種罪?當場疼得大喊大叫,一句一個“賤人”地大罵蘇輕塵。
“嘖嘖,嘴上這麼不幹淨,是想讓我給你把嘴也縫起來嗎?”
繡花針在陽光下閃著凜凜寒光,嚇得蘇虹晴不敢再大喊,隻能顫動著瞪著蘇輕塵,眼中的恨意翻湧。
蘇輕塵縱使看到了,也是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是幾個老古董,自己堂堂一個中醫第一國手,醫藥世家的第一天才,難道還會怕了她們不成。
至於原主之前與人私通的事情究竟如何,自己也定會弄個清楚,必不教含冤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