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判斷是不是十二重啊?”
“簡單,你看過觀音閣那七根柱子嗎?你一掌劈倒就算……”
“啊?是不是真的啊?那柱子有碗口粗……又非常堅固,肯定得有內功才可以打倒吧?”
“內氣嘛,就是煉氣,說法不同而已。”
“不懂別瞎說,內氣是內氣,煉氣那需要的是靈氣。說白了,一般習武之人,頂多也就是後天境界。至於武林盟主啊,什麼逍遙四王啊,頂多也就是先天境界,在人家修仙宗門才剛起步而已。”
“啊??什麼啊?還要靈氣啊?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靈氣啊。”
“說的考量天賦,其實就是看你有沒有靈氣傍身啊。”
“那要沒有呢?”
“沒有?那就告辭,不送了。”
……
小冬聽得頭疼,也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隻記得沈老跟他說過藥果的功效,凡人補精氣,提高的是體力;習武之人補的是內氣,提高的是內功;修仙的人補的是靈氣,提高的是……法力?
沈老雖然說的並不詳細,但總的來說,凡人,武者,修仙者一定是有很大區別。
隻是……這什麼宗門當真能修仙?
正在亂糟糟的人群邊上胡思亂想,卻見一個少年氣宇軒昂,身邊又跟著二人也是珠光寶器,儀表堂堂,向小冬這邊走來。
中間那少年金色衣袍,滿臉鄙夷之色,向身邊二人說道:“這都哪來的雜人?什麼都不懂嘛。”
左側少年身著錦袍笑道:“每個月都有幾百近千的人過來,招錄的也不就那幾個?你以為這次能例外?”
右側少年麵色陰鬱冷哼一聲:“這宗門傲氣,裝神弄鬼還不出來!”
金袍少年皺眉低喝道:“胡說什麼?修仙宗門豈是你能妄評的?”
錦袍少年嗤笑一聲:“郭少不願意等的話,可以先回去!”
那陰鬱少年目光一凜卻不作聲。
看見眼前不遠處的顧小冬,便冷喝道:“前麵坐著的那小子,不想掉到江裏,就趕緊滾!”
小冬側坐於岩山頂上,將三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猜測這三人必是所謂的世家子弟,心中卻冷哼一聲,轉過臉來,笑嘻嘻道:“跟我說話呢?”
那陰鬱少年,雙目一瞪:“這裏除了你坐著,卻還有誰?裝傻作死呢?”
小冬又笑道:“你這口氣太臭,早上沒洗牙麼?”
陰鬱少年被同伴喝責嘲弄,正憋著氣,見眼前這小子一副渾不吝的樣子,頓時火起,正欲發作。
卻被金袍少年攔住。
錦袍少年上前一步,微微一拱手,笑道:“兄弟莫怪,我這兄弟大清早就趕來應招,等得焦急,心情難免不佳,原是想找個人撒撒氣,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子。他也就是說說氣話!”
小冬看了一眼錦袍人,聽出話中挑唆之意,又看向那陰鬱少年。
果然那被稱作郭少的陰鬱少年,已被激得按捺不住,心想這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仍笑道:“原來也就是打打嘴仗,這個我在行。隻是他的嘴太臭,早晨起得勿忙,一定是沒洗幹淨,我猜的倒也沒錯。”
陰鬱少年怒氣爆棚,卻被金袍少年按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眼中射出殺氣,低聲警告道:“小子,立刻跪下認錯還來得及!”
金袍少年玩味地盯著顧小冬,忍不住也笑起來:“有趣有趣,我初以為都是些雜人,便不知這裏還藏著位能豆子。”
“有趣你媽!”顧小冬也跟著笑道。
金袍少年陰冷地說道:“打到他喊媽就行!”
手卻鬆開!陰鬱少年衣袍鼓起,一腳便飛踹出來,直奔顧小冬麵門。
小冬卻連站都沒站,信手便衝著那腳一拳轟去。
“砰”!陰鬱少年發出一聲慘呼!
倒摔了出去!金袍少年電閃而至,半空中將手一揮,“噔噔”引著陰鬱少年退了幾步,這才卸去了力道。
陰鬱少年不至於當場難看,稍稍挽回些麵子,卻已氣得麵色發青。
再吸氣,便要撲上去。
卻聽金袍少年低喝道:“不可,郭少再練三年也未必是他對手。”
錦袍少年故作憤怒也過去扶住,咬牙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金袍少年瞪了一眼:“陸少大可去試試。”
顧小冬卻又喝了一口水,大聲道:“一個口臭,一個牙疼,還一個會撩騷,果然個個是眼高手賤的垃圾。”
金袍少年卻朗聲笑道:“這位兄弟,果然身手不凡,剛才隻是一試,莫要見怪。”
顧小冬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也笑道:“沒事沒事,風大,一點屁味倒也熏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