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慧心裏一酸,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丈夫能在這時候大徹大悟,她也算是欣慰,隻盼著二人都能平安回來,把事情圓滿解決。
那輛奧迪還停在萬國酒樓停車場,要是回去再開出來難免目標過大,沈浪叫了輛的士,跟蘇慶生一起上了車。
蘇慶生一路指引,的士終於在某個路口停下。二人下了車,蘇慶生指著六七百米開外的一家修車場,說:
“就是那幫人。修車場根本沒生意,鋪麵是他們用來洗黑錢的!”
沈浪走在前麵,走近了一看,果然根本就沒有生意,四個流氓坐在門口一張矮桌上抽煙打牌,每個人腳邊還擺著瓶啤酒。沈浪無聲無息地走過去,和藹地笑道:
“幾位興致好啊,手氣怎樣?”
流氓們賭得正酣,忽然聽見有人叫,手氣不好的一抬頭就是一張怒氣衝衝的臉。他們想看看是誰尋了晦氣,隻見一個頭發剃得半寸短的高大男人一臉笑意,他身邊站著的卻是個熟麵孔,正是前段日子跟他們賭錢喝酒的蘇慶生。
蘇慶生猥瑣慣了,讓人一見就想欺負,其中一個流氓站起來,咧開嘴,露出黑黃的煙牙,怪腔怪調地對蘇慶生喊道:
“喲,這不是慶生哥嘛!怎麼,今天出門看黃曆了,想來翻本?”
蘇慶生對這幫人向來敢怒不敢言,就拿說話的這個來講,以前蘇慶生輸了錢還不起,他就往自己的皮鞋上吐了口唾沫,讓蘇慶生去舔,以此來抵賭債。
蘇慶生往修車場裏探頭看了看,他想看看裏麵還有沒有人。先前沈浪跟海四和鷹三交手的場麵蘇慶生沒看到,他尋思著沈浪仗著人高馬大一人打四個流氓應該差不多極限了,因此比較擔心這幫人還有後援。蘇慶生低聲下氣賠笑道:
“嗬嗬,鹹魚哥,今天場子裏就你們幾個啊?”
這個叫鹹魚的沒搭話,另一個流氓粗魯地指著蘇慶生吼道:
“幹嘛,你TMD查崗啊,你當你是老板?廢柴!玩不玩?不玩,滾!”
蘇慶生強忍怨氣,把目光看向沈浪,隻見沈浪臉上笑容依舊和藹:
“幾位大哥,我是慶生叔的同鄉,今天剛到大城市,叔說幾位手法很是靈光,帶我來學習學習。”
四個人一齊望向蘇慶生,蘇慶生反應極快,忙應道:“是啊是啊,這是我侄子,鄉下人難得來一次,讓他見見世麵。”
那個粗魯的流氓摳了摳鼻子,然後彈掉指甲裏的汙穢物,傲慢地說:“學習可以,學費帶來沒有?”
沈浪從上衣內側口袋裏掏出一疊紙幣放在矮桌上:“這點夠沒有?”
沈浪自從有了錢之後身上都喜歡放點現金,信用卡啥的他反而不愛用。在服務部混了好些年,沈浪每次結賬時都喜歡要對方付現金,免得對方嘴上說回頭把錢打到賬上,但後麵又拖拖拉拉的老半天不給。這些經曆都是沈浪喜歡現鈔的原因。
四個流氓立馬兩眼放光。這一疊紅鈔少說也有一萬塊,四個人之間相互交流了一個鬼馬的眼色,其中一個讓出一個位子,叫沈浪坐,沈浪當仁不讓的坐了下去。
那名叫鹹魚的流氓問:“農村仔,你懂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