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的意識逐漸清晰,在似夢似醒間,腦海中忽然一陣暈眩,隨之而來的還有隱隱的脹痛。
昨晚喝的太多了……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每一次宿醉醒來都是如此。
這一次似乎還輕一些,在他印象中,宿醉最嚴重的時候,不僅頭痛欲裂,身體仿佛也被掏空,簡直是生不如死,往往需要一兩天,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徹底緩過來。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暗自發誓,一定要把酒戒了。
當然,這種誓言就像是妹子們在購物節後大喊著要剁手一樣,當不得真,眾所周知,愛購物的妹子都是千手觀音。
頭痛仍在持續。
“從今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我就、我就……我肯定不能再喝。”殷飛沒有睜眼,一邊在心中念叨著,一邊想要抬起手,揉揉自己的頭。
然而,他的手卻沒能抬起來。
左手不能動,右手也不能動。嚐試著晃頭曲腿,同樣不聽使喚,仿佛鬼壓床了一般。
殷飛並沒有慌,對於這種情況,他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曆。
他是這樣理解的:意識雖然醒了,身體卻還在醉著,這才導致了二者不能協調,稍微緩一緩,等身體緩過勁來,也就沒事了。
既然還不能動,索性再睡個回籠覺,反正今天是周六,也不用上班,說不定睡醒之後,頭疼還能有所緩解。
他這樣想著,就要放鬆精神,誘導自己入睡。
可就在這時,他察覺到周遭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香氣十分獨特,說不出是什麼香味,很柔和,令他感到很受用,頭疼似乎也因此減弱了幾分。
哪來的香氣?我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啊……
殷飛渾噩且慵懶的意識立刻緊繃起來,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在哪?
他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是公司的慶功會,作為公司創始人之一、團隊的領導者,他理所當然的成為焦點。酒席間,公司另外兩個創始人以及為數不多的五名員工,紛紛向他敬酒。
他記不得喝了多少酒,有白的、有紅的、有啤的、有混合的,總之一杯又一杯,來者不拒。
他繼續想……
不僅喝酒了,還唱歌了,不僅唱歌了,還是摟著公司的美術妹子唱的。
他記得美術妹子的身上就很香,莫非……這裏是美術妹子的家?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心底一躍而出:美術妹子這是毛遂自薦了?
殷飛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臆測,平日裏美術妹子對他的態度就有些曖昧,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長長的睫毛送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挑逗,有時候還會畫些可愛搞怪的小表情私聊他。
另外,殷飛創辦的公司是一家遊戲公司,最近公司新上線的一款遊戲大賣,收入成幾何級增長,他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能有如此成就,未來可期,隻要穩住不飄不浪,妥妥的人生贏家。
殷飛的樣貌也還算出眾,雖說不上盛世美顏,走在街上倒也能時常引來花癡的妹子多看上幾眼。
最關鍵的是,他目前單身未婚,這樣的條件,引得身邊的妹子動心,自是不足為奇。
他還記得,昨晚一邊唱歌一邊很自然的去摟坐在身旁的美術妹子時,美術妹子沒有一點兒躲閃的意思,反倒是貼的很緊。
難道……昨晚真被美術妹子攻克了?
殘存的記憶幻燈片似的在殷飛的腦海中閃過,最後一個畫麵定格在摟抱著美術妹子唱歌,之後就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