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早晨與漢娜的第一次會麵,還是讓我不得不為自己的滿頭冷汗擦了又擦。

我。

小阪田朋香我。

英文很好的小阪田朋香我。

英文很好卻偏偏不會德文的小阪田朋香我。

就算是作為傳說中處變不驚的武林高手的蘇笑,也不得不被漢娜禦姐給結結實實地嚇一跳。

時間早上的10點,地點手塚國光在慕尼黑的度假式療養院門口。

漢娜大姐甩著她那頭酒紅色長發,嫋嫋娜娜地朝我們一行人走來。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雙眼一咪目光箭一般的朝我飛射而來,幾乎叫我誤以為她處在“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的情況中,八卦的腦子迅速換算出了“漢娜箭一般的眼神 = 網球王子中許廢未曾曝光的辛秘啊辛秘”這種詭異的等式。莫非漢娜的心其實已經默默地被屬於她學生範疇的冰山的魅力給俘虜了?

然而漢娜大姐十分拉風的再一甩頭,笑容可掬地走到了我麵前,雙手“唰”的一下十分敏捷地搭上了我的肩,在我思考著“不愧是打網球的動作真快”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的時候,操著一副不算很熟練的日語輕啟檀口,“那麼,一定就是你了吧?辛苦了啊,Mrs Tezuka……”斜睨著冰山,看我的時候變成了一副很是同情的表情。

於是我傻了,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反應,我長時間坐飛機的後遺症卻猛然暴露了出來。幾乎是鴕鳥一般的,我眼一黑,歪頭暈在了冰山懷裏……

老天爺,我恨你……

這次破天荒的暈倒成了我小阪田朋香曆史上的一大侮辱。以致於我傍晚被漢娜所謂“認識了新朋友一定要聚一聚啊”的破借口拉來酒吧居然忘了反抗。坐飛機並不暈機的我居然會坐到暈倒,這算不算飛機史上古今中外的第一人?

摩挲著手上那個粉紅色的少女情懷手機,掙紮在電話打與不打的邊緣。

打吧,雖說話費是貴了一點兒,但家庭還算寬裕的小阪田家也不會真在意這麼一點兒錢,但是我倒是很在意我會不會被冰山炮轟的問題,雖然“炮轟”的幾率不大,卻免不了一場超級冷凍了。

但若是不打,也不能真讓我一個未滿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在這個酒吧裏和漢娜大姐這個醉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女酒鬼相伴到天明順便該死的混球的變身人形蒼蠅拍吧?!

“小香。”清冷,卻醞釀著難以名狀的怒氣。

我背脊一僵,整個人幾乎從嘴角抽搐抽搐到了全身。

怕什麼來什麼,手塚大神啊你怎麼能親自來了。

“手……呃,是國光啊!”我幹笑著轉身,脫口而出的稱呼在某人威脅的眼光中標變了模樣,“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你怎麼也在這裏呀啊哈哈。”

眼神很是帶上了愧疚,我目光飄忽不敢去看冰山眼中熊熊燃燒的憤怒火焰。媽媽咪啊,我錯了還不行麼?

雙眼瞟到了站在手塚身後的青學一幹人等(缺龍崎老師),嘴角又不受控製的抽了起來。

門衛大叔(酒吧門口守門的帥boy反駁,“我不是大叔啊!”),你眼拙放了手塚進來我是覺得情有可原的啦(囧),但是像龍馬這種擺明了未成年少男的151小男孩你也放進來我真的就無法認同你了你究竟是怎麼把他認為是成年人的?莫非德國的酒吧其實擁有“十八歲以上免票,十二歲以上在家長(手塚)的陪同下持票進入”的詭異規定?

手塚看著眼前不知為何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的女孩。臉黑了黑,走上前來,衝女孩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