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眾人有誌一同地鬆了口氣,都靜下來看著比賽。

我用眼角的餘光掃到,菊丸正在用眼睛瞟著一臉認真地看著比賽的大石,嘴角勾了起來。此時此刻菊丸再看向不動峰眾人的眼光,開始帶著“餘心有戚戚焉”的味道了。

“嘣!”什麼斷裂的聲音傳來,我反射性地看向場內,正看到那把斷裂的拍子的缺口劃過了龍馬的眼睛。

櫻乃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大聲叫著“龍馬君”,居然很矯健地跳進了場地,一把抽下校服領結,遞給捂著臉跪在地上的龍馬。

另一隻琥珀色的眼睛望向她,龍馬的聲音因為強壓著疼痛而顯得有些沙啞,“不要靠近比賽場地!”

推開她遞過來的綢帶,龍馬很堅定地站了起來,沒有一點兒想要下場的意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應該去醫院!”平時麵對龍馬很難說出一句整話的櫻乃,此時的聲音雖輕柔卻以外的十分堅定。

貓王子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隻是很倔強的站在那裏。

“越前。”保姆大石走進場地要拉他下場,卻被他躲過,很生氣地喊,“快跟我去醫院!”

貓王子看向幫他收拾壞掉的球拍的阿桃,“MOMO前輩,順便幫我拿一隻備用球拍。”

“不行!”大石狠狠地皺著眉,“你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比賽?不準孩子氣,難道你不相信手塚嗎?”

菊丸擔憂的幫腔,“就是喵。小不點你聽大石的喵。”

裁判走上場地,“如果不能止血,我不會讓你繼續比賽的。”

龍馬往流血的眼角一擦,習慣性地壓了壓帽子,看著裁判,“血已經止住了。”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啊……

我想起了我還是蘇笑時那個才初中畢業的弟弟,總是特別逞強,動不動就說些尊嚴啊責任之類的事情。因為成績好長得也不差而被班上的男生欺負,卻從不主動向大人尋求幫助,倔強地想要自己解決一切問題,老是把自己弄的滿身是傷,讓我既心疼又無可奈何。隻有一邊歎著氣給他擦藥,一邊進行著無意義的說教,周而複始。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他到底是怎樣開始和那群小男孩兒稱兄道弟的,難道男生的友誼真的是打出來的?

這樣想著,再看向龍馬的眼神竟變得好氣又好笑。唔,現在看起來,他和我那個弟弟逞能的樣子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讓人無力啊!

貓王子倔強地站立當場,完全不理會不停遊說他的大石和站在那兒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櫻乃。隻是用那隻完好的眼睛挑釁地看著眉頭緊皺拳頭捏得發白的深司,“喂!傻站著幹什麼?你不打了?上啊!”

我無語,你小子連拍子都沒有你叫人家上什麼上啊!

“越前選手,請你先治療傷口……”

可憐的裁判話還沒說完就被貓王子打斷了,“我說,血已經止住了!你沒聽見嗎?”

“龍馬君……”櫻乃又恢複了她慣有的怯弱,轉頭,帶著期待的眼睛可憐地看向我。

額角隱隱有些抽搐。該死!這丫頭明明知道我對她這種眼神最沒有抵抗力了,她真的不是不二同學的同類嗎?

無奈地點點頭,遞給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看向本來早就該開口此刻卻隻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場上正在對峙著的眾人的龍崎大嬸。莫非我還真是一隻扇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