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這是,許遠剛坐起來還沒搞明白情況,一個婦人就上來抱住自己開始哭。
轉過頭去就看見四五個人站在那,衣服穿的別提有多怪異多別扭了,反正許遠是這麼覺著的。
“恭喜漠大哥,孩子終於醒了。”
“要感謝您啊,幫我請來了這位法...法...裏斯大師。要不然我兒子哪能這麼快就醒呢。”
漠關東對著兩人就開始鞠躬行禮:“感謝。”
“自家人哪裏說兩家話,我徐義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徐義笑了起來:“走吧,出去喝兩盅,也讓孩子休養休養。”
“行,那就不說客套話了,法裏斯大師,跟我們一塊兒吧,您施術也費了不少氣力,給您好好補補。”
法裏斯一身的黑袍子,蓋住全身。
幾人臨出門許遠明顯感覺到黑袍下那雙眼睛看了他一眼。
婦人終於哭完了,抓著他的手讓他躺下好好休息,然後就在床邊講著一些讓許遠感覺很迷惑的話。
什麼私自闖入大漠,
什麼不聽勸告跟著莫名其妙的旅行團離家出走,
什麼在大漠深處讓人奄奄一息讓人撿了回來,
什麼醫療師說你精神破滅了,已經沒救了
什麼躺了有快一兩個月了
“我不是淹死了嗎?”許遠有些恍惚,看著眼前的婦人。
婦人又哭了起來:“你說什麼胡話呢。”
“你是?”
婦人哭的更凶了:“你連你娘都不認識了。”
眼前的婦人,一身藍色絲綢雕花裙子,頭上還帶著各種寶石金飾掛件,臉上有些皺紋,左臉還有一道小小疤痕,但是自己記憶中那個一件棉襖穿三年,風吹日曬手上都是老繭,自己一回家就開始瘋狂念叨的老媽一點也不一樣啊。
“我是?”
婦人摸了摸眼角,似乎已經接受兒子失憶這件事情了,抱了抱兒子,溫柔的說著:“你叫漠塵。”
“漠塵。”許遠喃喃自語著。
“夫人,您去休息一下吧,這一個多月您都沒休息好,這裏有我在就行了。”一個看起來是侍女的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嗯,好吧。”婦人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漠塵,然後讓侍女扶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侍女回來了,端著一個小桌子放在床上,把菜也端上。一盤切好的水煮羊肉、一個看起來像是烤餅的東西、一碗小米粥、還有一串葡萄。
侍女端起小米粥,吹涼了準備喂漠塵,但是剛剛才成為漠塵的許遠顯然是還沒適應這個身份,也還沒適應這個待遇。
“這是哪?”
侍女也愣了,手懸在半空:“不留?”
“嗯?”許遠有些不明所以:“我沒說要走啊?”
侍女笑了,笑起來很漂亮,讓許遠有些亂七八糟的心都稍微平靜了一些。
“不是讓您走,我們這個小鎮,就叫不留。”
還有這樣名字的,都不留的,那鎮上人不都走光了,許遠心想。
“不留是大漠東邊的第一個小鎮,即是各種旅人去大漠必要的補給城鎮,也是各種商人來往貿易的好地方,除了沙子比較多以外,什麼都好。”侍女又笑了,繼續把勺子遞向許遠的嘴邊。
許遠吃了一口,不能說好吃,但也還行了,有點清淡了,他看著桌子上那盤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