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像來時一般無視眾人地遠去。
眼睜睜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在眼前發生,妖館的大家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雖然思維上大概能理出頭緒,身體卻跟不上節奏隻能僵直在原地。
桜時鳶難道真的是蘭馨?剛才闖進來的人又是誰?還有,他們之間做了什麼樣的約定?所謂的計劃又是什麼?還有,不能再見麵是怎麼一回事?
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太多,這是大家竟都不到要怎麼開口了。而桜時鳶,隻是一揮手把手槍又藏進衣袖,邁出腳步似乎是想要跟著那人離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次,是他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隻是淡笑:“我要走了,本來也就隻是來看看殘夏而已。”
他又問她:“你真的是……”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她打斷:“青鬼院蜻蛉,別讓我聽到本世紀以來最大的笑話。蘭馨還站在你的背後看著你,而我,隻是桜時鳶。”
這麼說完,桜時轉頭靜靜望向還站在原地的殘夏,倏地露出與平時無恙的客人笑容,她叮囑他:“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一定要按時吃。”
隨即揚長而去。
灰色的坦白
從來都隻是前進沒有回過頭的人,從來都隻是留給別人背影的人,突然有一天看著自己的愛人沒有留戀的與自己擦肩而過。當這件事真正的發生在青鬼院蜻蛉的身上的時候,他一時很難說清楚自己的感受。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雖然那人是二十三年後的自己的戀人,雖然現在的她正站在自己的背後還和自己廝守在一起,雖然……有這麼多雖然,可當桜時真正離開蜻蛉的視線的時候,他確實的感受到某一種情感,那種感覺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任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自己和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最先反應過來衝上前去質問殘夏的人,會是蘭馨。大家都愣愣地看著她一把揪住殘夏的衣袖,聲音帶著顫唞卻別顯沉著:“因為是我自己的事,所以都告訴我好嗎,殘夏先生?這一切,二十三年後的我,到底……怎麼了?”
低頭看著攥在自己西裝長袖上時鬆時緊顫唞著的那隻小手,殘夏即使不用細心揣摩也能明白——她的恐懼,她的震驚,她的迷惑,她的質疑。可是,這又怎麼樣呢?他已經答應了桜時,答應了二十三年後的蘭馨,他答應為她守住在她心裏看到的秘密,他答應與她結伴保護住現在的所有。當殘夏沉默著看她跟隨犬神遠走,他就已經失去了阻攔的理由。
所以麵對現在的蘭馨,他唯一能說的也隻有——“對不起啊,兔子先生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啊。”
“怎麼可能!殘夏先生你可是她的戀人啊!”
——戀人?
就在殘夏還在細細品味這個詞的時候,蜻蛉就衝了上來要把他拉走:“你這個家夥!給我過來!”
一把殘夏拖到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將門反鎖,蜻蛉反身過來逼近殘夏,語氣裏惡狠狠的意味論誰都能輕易察覺,因為他此刻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是一團亂的了:“夏目殘夏,我覺得你有義務把事情的始終告訴我!桜時鳶她真的是未來的蘭馨?如果是真的話她為什麼一來到這裏就要殺了我!未來的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你一定都看到了!說!”
抬頭對上蜻蛉翻湧著怒意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