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瀨臉色一沉,“我不是指這個!”
“我知道啊。呀,你生氣了,真凶。”
“……總之,裕子會發表‘寄生生物也和人類一樣有愛情’之類的言論,我自己也稍微吃驚了些。”綾瀨還是壓住火氣,說到裕子時,心裏有些怪異——當初對她編造的謊言,竟然成了真。
她喜歡島田秀雄。
這樣想,綾瀨看向島田秀雄的眼睛,卻發現他在出神。
“在想什麼嗎,秀雄?”
“嗯。”
這樣回應的島田秀雄卻沒有說出什麼。
他想的是裕子發表這種言論的前提——是尾崎倫子宣揚要尋找寄生生物“綾瀨玲花”之後,社會上各種爭論因此產生。
“寄生生物隻是野獸”這種論調一度成為主流,像是環保論調、哲學論調統統都靠邊。
在這時候,是裕子在報刊上匿名發表關於寄生獸愛情這件事。之後所引發的混亂更是有意思。
島田秀雄不會告訴綾瀨關於混亂的導火索。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綾瀨會因為尾崎倫子而出現不可預測的意外行為,卻認同田村玲子的判斷。
與其他同類相比,這樣的島田秀雄是異於同類的。
他與田村玲子是相似的類型——在頭腦上或許不一致,但在精神層麵——島田秀雄與田村玲子極合拍。
否則綾瀨怎會從未與其他寄生獸接觸——自然,戰鬥不算。
能令田村玲子將觀察泉新一以及綾瀨千秋這種事情放心的交給某個對象——僅有島田秀雄。
至於同樣交付人類——在廣川剛誌身邊輔助他並監視他的後藤——他自然是不一樣的,與其他寄生獸都不一樣。
後藤今天沒有出現在市役所。
羽山翠注意到後藤不在,有新麵孔走上市長所在的樓層,外表看上去相當輕浮。
聽著那從未見過的年輕男人發出的笑聲,羽山翠微微抿唇、翹起嘴角,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平靜的踩出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聲音。
——開什麼玩笑,竟然從這人身上感受到後藤先生帶來的壓力!
緊張時的羽山翠總是如此麵帶笑意,實際上心裏完全無法壓製湧出的緊張與畏懼。
但是,那個第一次見的男人,實在是非常……誇張。
無論是豐富無比到怪異程度的表情,還是時常顯露的笨手笨腳——他的笨手笨腳表現在常摔倒、肢體不協調以及速度很慢——或者是他近乎於滔滔不絕的話語——全都非常誇張。
這是萬分失禮的評價,但卻是羽山翠的真心所想。
三木——那個人姓三木。
總覺得三木與後藤先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聯係——羽山翠直覺如此,也僅僅是如此想而已。
羽山翠沒有因為好奇而非去關注他人的習慣或想法。
不等羽山翠再多迷惑於三木身上為何帶著後藤先生給予她的壓力,她便遭遇了生活中的意料之外。
結束一天工作已經是七點,回家後的羽山翠對家裏沒人的狀況感到略微吃驚——而在看到茶幾上的留言後,她不由大吃一驚。
“羽山小姐、晴海姐:
非常抱歉,有自稱是我族人的人綁架了我妹妹,我必須回家查看。
孩子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很抱歉,我添麻煩了——如果一周後我沒有回來,請晴海姐將孩子送至她的親生父親那裏。他的名字是小田切貢。
謝謝你們三個月來的照顧,恩情無以為報,實在是愧疚之至。
倫子留”
羽山翠沉默片刻,終是歎口氣,將尾崎倫子留下的便箋放在茶幾上,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
寶寶還在睡,旁邊的奶瓶裏還有著溫溫的牛奶。尾崎倫子並沒有離開太久,應該是在樓上看見她回來才走的。
羽山翠為此又呆了會兒,才伸出手摸摸寶寶柔軟的小臉,唇邊也浮起笑容。
“你媽媽可真亂來。”她輕聲說,俯身吻了吻小寶貝的額頭,“如果她真的遭遇不測……我也會想辦法撫養你,像你的親生父親,怎麼有資格撫養你呢。”
——那種罔顧女性意願的家夥,不配。
倫子是不想給她再添麻煩。但是她不認為撫養這孩子是麻煩。
畢竟已經沒有與男性結婚的打算,更不可能與任何一名男性孕育下一代。
像她這種感情潔癖嚴重,又對男性有著極為明確的衡量——連與男性.交往都難以忍受,更不論生活……與其令兩個人、兩個家庭以至下一代也不幸福,不如她一個人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兒童節快樂0w0
tat
都沒有人送我兒童節禮物——我還隻是個孩子!孩子!(打滾撒嬌耍賴犯渾亂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