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全都是綠色,幽暗怪誕,如同噩夢一般的影像在阿爾薩斯的意識邊緣起舞。阿爾薩斯伸手要去抓它們,它們卻在他握緊雙手之前就已逃開。一道影子轉瞬即逝,是鹿角?一頭鹿?還是一個人?阿爾薩斯無從分辨。希望正係於那個影子上,但有許多股力量正打算摧毀它……
山嶽活了過來,邁開大步,不幸擋住它們道路的一切都被踏碎。隨著它們的巨足每一次落下,整個世界都隨之震顫。
霜之哀傷——至少這還是他認識的,讓他感到無比親切。這把劍如車輪般旋轉著,仿佛阿爾薩斯將它擲向了空中。另一把劍也升上半空,與霜之哀傷交彙在一起。這把劍很長,毫無半點華美可言,可怕的劍刃上鑲嵌著一枚骷髏徽章。它的名字是“灰燼使者”。正如同霜之哀傷一樣,它不僅僅是一把劍。兩把劍鏗然撞擊在一起……
阿爾薩斯眨眨眼,又搖了搖頭。所有那些幻象,無論怎樣混亂、顛倒,令人振奮或困擾……都消失不見了。
獸人發出了笑聲,繪在他臉上的骷髏隨著他表情的變化而伸展。他曾經被稱為耐奧祖,曾經擁有預見未來的天賦。阿爾薩斯毫不懷疑自己剛剛見到的一切無論多麼難以理解,肯定都會是必將發生的事實。
“還有許多許多事。”獸人重複著,“但隻有你繼續沿這條路走下去。”
慢慢地,死亡騎士轉過頭,看著那個男孩。那個生病的孩子正在用清澈得令人驚訝的目光看著他。片刻之間,阿爾薩斯感覺到自己內心中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這個男孩經曆過種種磨難……但他依然不會死。
這意味著……
這個男孩微微一笑,他身上的一些病痛仿佛消散掉了。阿爾薩斯掙紮著,張開口:“你……就是我。你們都是……我。但你……”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中蘊含著驚異和狐疑,“你就是我心裏還在燃燒的那一小團火焰,它至今都沒有被寒冰淹沒。你是我最後的人性——同情、愛的能力、痛的能力……關懷的能力。你是我對吉安娜的愛,對父親的愛……對我過去的一切的愛。霜之哀傷並沒有能將這一切都奪走。我曾經試過徹底背棄你,在你麵前轉過頭去……但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那個男孩海水一般清澈的綠色眼睛明亮起來。他給了另一個自己稍有些顫抖的微笑。他的麵色變得更加紅潤,在阿爾薩斯的注視下,他皮膚上的一些膿瘡消失了。
“你現在明白了。不管怎樣,阿爾薩斯,你沒有拋棄我。”希望的淚水出現在那雙眼睛裏。男孩的聲音比剛才更加有力,卻又因為激動而顫抖著。“這一定是有原因的。阿爾薩斯·米奈希爾……你做了很多錯事,但你的心中仍有善良。否則……我就不會存在,即使在你的夢裏也不會。”
男孩滑下椅子,緩慢地向死亡騎士走過來。阿爾薩斯也站起了身。片刻之間,兩個人彼此對望——一個孩子和他所變成的大人。
綠色,全都是綠色,幽暗怪誕,如同噩夢一般的影像在阿爾薩斯的意識邊緣起舞。阿爾薩斯伸手要去抓它們,它們卻在他握緊雙手之前就已逃開。一道影子轉瞬即逝,是鹿角?一頭鹿?還是一個人?阿爾薩斯無從分辨。希望正係於那個影子上,但有許多股力量正打算摧毀它……
山嶽活了過來,邁開大步,不幸擋住它們道路的一切都被踏碎。隨著它們的巨足每一次落下,整個世界都隨之震顫。
霜之哀傷——至少這還是他認識的,讓他感到無比親切。這把劍如車輪般旋轉著,仿佛阿爾薩斯將它擲向了空中。另一把劍也升上半空,與霜之哀傷交彙在一起。這把劍很長,毫無半點華美可言,可怕的劍刃上鑲嵌著一枚骷髏徽章。它的名字是“灰燼使者”。正如同霜之哀傷一樣,它不僅僅是一把劍。兩把劍鏗然撞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