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詭秘地笑笑，她說她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後便尾隨剛才經過的那位老人直到酒店門口。高芳走上前去，很禮貌地向老先生彎了一下腰，柔和地說：“對不起，阿伯，打擾你一下。”
高芳的臉上堆滿了女兒般誠懇的微笑，引得老人也頓時笑逐顏開。
“什麼事，大妹子。”老人問。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您穿的這套真絲服裝是在哪兒買的，我覺得這顏色款式都很適合我的父親。”
老人並沒有馬上回答高芳的問題，他專注地看著高芳的臉，好像高芳剛才的話不近情理。可他突然友好地拍了拍高芳的肩，認真地說：“多可惜，你不是我女兒。”
高芳聽他這麼說很窘迫，她幹笑幾聲，臉紅了。
“別在意我這麼說，如今年輕人像你這樣的實在不多見。”老人說，從手袋裏拿出紙筆，寫下了這套既複古又時尚的衣服的牌子，尺碼，和購買地點，交給高芳。
“謝謝您。也許有一天您女兒也會像我一樣為您打聽的。每一個女兒都愛自己的父親。”
“可惜我沒女兒。再見，大妹子。”
他說完走出了酒店的玻璃大門。
一頓豐富可口的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高芳問父親還要喝點什麼，咖啡或茶，她覺得喝茶或咖啡後再離開，晚餐才會有完整的儀式感。高帆卻說：“我們到海灘上去，在那裏要一個茶位，聊一聊天挺好。”
父女倆來到海灘，那裏密密麻麻地撐起一個個帳蓬，帳蓬下放了一張張圓桌，幾張或紅或藍或淡綠的塑料圍椅沿著桌子擺放著，每張桌幾乎都坐滿了來泡海浴的人，女士穿著泳衣，坦胸露臂。男人光著膀子，隻穿一條綁得緊緊的泳褲，在圓桌的不遠處那些小巧的蒙古包意味深長地疏落隔開。
父女倆選了一張離人群遠一些的茶位坐下，一位婦人走過來招呼，高帆點了一壺鐵觀音。高芳笑笑點點頭，她知道父親一直在喝這種茶。
“現在可以說了，芳芳。”高帆心滿意足往後一靠：“你怎麼想到要請我吃飯？”他的臉上依舊漾著笑意，好像晚餐時他們一直談論的話題並沒有改變——那時他們在說那些讓人留戀的往事。
“爸，我突然反省過來，覺得以前我對你關心不夠，讓你一個人好孤獨。爸，以後我會經常陪你的。”
高帆笑逐顏開地：“我真有福啊！我真有福啊！女兒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高芳正想說話，手機響了，是高靜打來的，高靜說：“二姐，我決定回家了。”
“什麼時候？”
“明天，我明天回去啊！後天為你和姐夫過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什麼日子？”
“你和姐夫結婚十四周年的紀念日啊！”
又是周末，又是高芳與李林結婚十四周年的紀念日。
晴空萬裏，陽光燦爛，李浩的心情和天氣一樣好。李浩從一家晝夜營業的美容院走出來，經過美容師給他的特殊處理，把他臉上的那塊胎痣用顏料蓋住了。他興奮得合不攏嘴，美滋滋地走著，他那自以為得意的樣子引起行人的注意。他今天穿上一身新衣服，步子邁得大大的，顯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和氣派。
高芳詭秘地笑笑，她說她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後便尾隨剛才經過的那位老人直到酒店門口。高芳走上前去，很禮貌地向老先生彎了一下腰，柔和地說：“對不起，阿伯，打擾你一下。”
高芳的臉上堆滿了女兒般誠懇的微笑，引得老人也頓時笑逐顏開。
“什麼事，大妹子。”老人問。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您穿的這套真絲服裝是在哪兒買的，我覺得這顏色款式都很適合我的父親。”
老人並沒有馬上回答高芳的問題，他專注地看著高芳的臉，好像高芳剛才的話不近情理。可他突然友好地拍了拍高芳的肩，認真地說：“多可惜，你不是我女兒。”
高芳聽他這麼說很窘迫，她幹笑幾聲，臉紅了。
“別在意我這麼說，如今年輕人像你這樣的實在不多見。”老人說，從手袋裏拿出紙筆，寫下了這套既複古又時尚的衣服的牌子，尺碼，和購買地點，交給高芳。
“謝謝您。也許有一天您女兒也會像我一樣為您打聽的。每一個女兒都愛自己的父親。”
“可惜我沒女兒。再見，大妹子。”
他說完走出了酒店的玻璃大門。
一頓豐富可口的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高芳問父親還要喝點什麼，咖啡或茶，她覺得喝茶或咖啡後再離開，晚餐才會有完整的儀式感。高帆卻說：“我們到海灘上去，在那裏要一個茶位，聊一聊天挺好。”
父女倆來到海灘，那裏密密麻麻地撐起一個個帳蓬，帳蓬下放了一張張圓桌，幾張或紅或藍或淡綠的塑料圍椅沿著桌子擺放著，每張桌幾乎都坐滿了來泡海浴的人，女士穿著泳衣，坦胸露臂。男人光著膀子，隻穿一條綁得緊緊的泳褲，在圓桌的不遠處那些小巧的蒙古包意味深長地疏落隔開。
父女倆選了一張離人群遠一些的茶位坐下，一位婦人走過來招呼，高帆點了一壺鐵觀音。高芳笑笑點點頭，她知道父親一直在喝這種茶。
“現在可以說了，芳芳。”高帆心滿意足往後一靠：“你怎麼想到要請我吃飯？”他的臉上依舊漾著笑意，好像晚餐時他們一直談論的話題並沒有改變——那時他們在說那些讓人留戀的往事。
“爸，我突然反省過來，覺得以前我對你關心不夠，讓你一個人好孤獨。爸，以後我會經常陪你的。”
高帆笑逐顏開地：“我真有福啊！我真有福啊！女兒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高芳正想說話，手機響了，是高靜打來的，高靜說：“二姐，我決定回家了。”
“什麼時候？”
“明天，我明天回去啊！後天為你和姐夫過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什麼日子？”
“你和姐夫結婚十四周年的紀念日啊！”
又是周末，又是高芳與李林結婚十四周年的紀念日。
晴空萬裏，陽光燦爛，李浩的心情和天氣一樣好。李浩從一家晝夜營業的美容院走出來，經過美容師給他的特殊處理，把他臉上的那塊胎痣用顏料蓋住了。他興奮得合不攏嘴，美滋滋地走著，他那自以為得意的樣子引起行人的注意。他今天穿上一身新衣服，步子邁得大大的，顯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和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