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想到了白鹿原1(1 / 1)

——讀張勝利的《西京雲影》徐劍銘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閱讀張勝利的長篇小說《西京雲影》了。『可*樂*言*情*首*發』第一次是在去年夏天,讀張勝利給我的是由手稿變成的打印稿;現在是春天,我看到的是即將付梓的清樣,也就是說,花,就要開放了!

第一次閱讀時我就有一種感覺,這本書怎麼有點像陳忠實的《白鹿原》?這次閱讀中,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可以說我是一邊讀《西京雲影》,邊想《白鹿原》,試圖尋找兩者之間的共同點與不同點。

《西京雲影》寫在扉頁上的是哲學家黑格爾的名言:“沒有人能真正超出他的時代,正如沒有人能超出他的皮膚。”

《白鹿原》在同樣的位置寫的是文學家巴爾紮克的名句:“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

僅從這兩條標誌性的導語就可以看出:兩位作家都是要用文學的載體展示我們這個民族在行進中的時代印痕、心路曆程。往大裏說稱史詩,或小裏說叫故事。

陳忠實的《白鹿原》比張勝利的《西京雲影》早出世20年,《白鹿原》已經被公認為中國當代最優秀長篇巨著,堪稱史詩性作品;《西京雲影》目前還正在梳妝打扮,尚未走出閨門。但是僅從以上引用的導語我就可以認定,張勝利寫作的目的與陳忠實是相同的:用文學家的心靈與視覺回望曆史、解讀曆史,讓小說成為一麵光可鑒人的鏡子。

所以我要說:張勝利是位有社會責任、有擔當的作家。陳忠實就“更是”了!

僅此,我對二位有著同樣的敬佩之情——盡管二人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相距很遠,忠實是大家,勝利目前還在業餘作家之列,忠實年長我兩歲,勝利晚生我一兩年。“革命不分先後”,“有誌不在長幼”,既遇有德者,何不相悅?

就地域而言,兩位作家可謂是“鄰家兄弟”。忠實筆下的白鹿原位於西安東部三四十裏的地方;張勝利書中的張家灘也在西安東部,距省城七八十裏(屬臨潼區)。白鹿原是陳忠實的故鄉;張家灘是張勝利的桑梓地。而兩地之間的距離遠不過三四十裏。屬於一塊雲彩下雨,兩邊地皮皆濕的近鄰。

兩位作家都有著濃重的鄉土情結。這一點,從寫作的目的和書的內容上都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裏是中國西部的渭河平原。兩位作家的兩本書都是描寫發生在渭河平原上的故事。書中的時間跨度可以用“百年”來計量。出現在兩部書中的人物都可稱“眾多”。而這百年中國政局之動蕩、世事之紛亂、民眾生存之艱辛可謂“罄竹難書”!

一個有承擔的作家不能因為“難書”而不書,否則你就別幹這一行。

對於渭河平原的百年風雲,陳忠實“書”了,《白鹿原》成功了。

張勝利也“書”了,《西京雲影》即將麵世,將接受社會大眾的檢評。

既然要接受社會大眾的檢評,我就不該多嘴多舌。但我還是想說幾句,好在我不是文學評論家,我的話還不至於對讀者起到導向作用。

我想說是因為我對張勝利的了解。前文已經說過,勝利是位工人作家,他的本職是工廠的工人。從學徒熬到技工,再從技工升到車間主任、書記,直到退休,頂著一頭花發回家頤養天年。他在工廠幹得咋樣,我了解不多,我知道的就是他自小熱愛文學,進入工廠後堅持業餘寫作。可以說,他寫作的曆程與他工作的時間是同步的。這一點非常難得!一個人把一項他所喜歡的事堅持四五十年,真的是很不容易!更難得的是,這部長達40餘萬字的小說竟是他在退休後很短時間內寫出來的,其中的“內涵”就更加豐富精彩了!

我覺得這是一部好書,一部匠心獨運的大書。書中的眾多人物個性鮮明,故事情節波瀾起伏。作者在揭示人物命運的同時也在認真地、甚至痛苦地咀嚼曆史,解讀苦難,反思我們這個民族在艱難行進中的是與非,罪於罰,得與失,成與敗……我覺得,這本書試圖努力突破圖解政治的藩蘺,在描寫人物命運時,力圖解析人性的本質。全書中你幾乎找不到一個十全十美的“好人”,也找不到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要揭示的是人性的複雜性,努力讓每個人物都是“這一個”。我認為這一點作者是成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