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師回朝的當天,蔣琬雖然不願,卻也隻得騎在高頭大馬的身上,頭戴紫金盔,身穿黑鎦甲,腰側挎著一柄威武之極的巨闕劍,給人的形像真的像一個武功蓋世的大將軍,隻有蔣琬知道,這完全就是一種折磨,先不說那把劍不知道是誰弄來的,竟然重達五十餘斤,這在後世軍中,根本不算什麼的重量,到了蔣琬手裏,幾乎把他壓扁,最後隻好掛在馬上了,重力多壓在馬上。
這倒罷了,更要命的是,那個頭盔緊緊的,讓他忍不住有一種甩頭就跑的衝動,而身上的那套盔甲,為了威風起見,更是找了一套重達百斤的玄鐵重盔,每一片鎖甲都著重重的狼紋,炫麗已極。簡直就是戰神在世。隨著馬一步一步向前挪,接受著四邊眾人不住的山呼拜倒之聲,蔣琬隻覺得身上地那套重甲都已經快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幸好馬是有人牽著地,不然蔣琬非得栽倒地在不可。
第一次知道,原來凱旋比打仗更累,打仗他可以坐在中軍帳中什麼都不做,還有情兒可以給他按摩,一回來。卻要受這種罪!
在他身後,是一輛輛囚車,這是每一位勝仗歸來的將軍必有的儀仗,身後地囚車代著他的戰功與成果,而蔣琬,因為他的懸金戰法,投降的人不是一般的多,造
平常斬敵二十萬也未必有他這十萬的投降者多,而裏一輛囚車,卻是一輛華麗的雙轅大馬車,裏麵鋪以厚厚的錦秀。唯一能看出是一輛囚車的,是馬車外麵也裝了一個重重在鐵籠子。防止犯人逃跑,完全就是將一輛馬車套在了當中。
對於這輛奇怪的囚車人們均是議論紛紛,無不在猜測著這裏麵到底是什麼人,說什麼的都有,直令人啼笑皆非:有人說這裏麵是武林高手,一掌便可毀天滅地,為了討好他,隻好給他最好的馬車,裏麵還有美酒鮮肉,供他品嚐;有的說是一位傾國傾城地美女,那個李四將軍抓到,一見之下就喜歡上了,準備抓回去當小妾的,另一個人立馬反駁他,不對,那個李四李大人不是看不見東西麼,第一個人不由愕然!一時呆住,說不出話來。○○
馬車後麵,是一臉趾高氣昂滿臉得色的得勝回來的士兵,衝著四麵顧盼昂揚,看到人群裏不少地漂亮少女,更是不由得吹起了口哨,登時惹得那些少女麵紅耳赤,卻又不由得將目光凝注到他們身上。對於此次成功剿匪歸來的他來來說,升官發財已經在意料中事,若能尋得這樣地一個好夫婿,那可是祖上積福。
平常的士兵都如此受注意,更不要說在人群中走在最前麵的兩個將軍了,他們便是此次立下大功的郭昂和李複,是蔣琬親手提拔上來的兩員虎將,漸漸的成為了蔣琬在軍中的親信。此次得勝歸來,功勞更是報的第一等,因此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郭昂是軍中副帥,而李複也已經升到了從四品下的中府折衝都尉,可以說是連升了三級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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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琬的升官方式一直為人所詬病,直說在他的手下,一天連升三級,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完全不符合朝廷規製,而那些下層士兵,一直得不到出人投地基會的,卻忍不住希望自己能跟在蔣琬身邊,因為也許他一個賞識,自己就能少奮鬥十年,二十年呢!
隻是無論郭昂和李複在人群之中怎麼耀眼,也比不上此次的統軍主帥——朝廷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那個集一身神秘與傳奇的少年將軍,五萬破十萬,完勝而歸!——李四!
此次回朝,他的封賞勢必最厚,短短十幾日間,就升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個地位,直令人嫉妒羨慕的同時,也不由得一陣無語。雖然眼紅,卻又不能承認,好像他真的有資格擔任這些職務。
人家有這本事,妳能如何?
不說平常人家的女兒,便連那些官家的大小姐,看著這位得勝回來的少年將軍,坐在馬上挺拔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俊逸,哪個不是怦然心動,紅暈雙頰。許多偷偷從家中出來看熱鬧的千金大小姐,目光都沒有從蔣琬身上移開過半分,一直追隨著他的人影,眼睛之中異彩漣漣。
而在這群中間,有一個身披黑素的少女,她臉上蒙著一層麵紗,坐在一間酒樓之上,旁邊是一個花甲的老人。
如果有人眼光稍好一些,就可以認出,這花甲的老人,便是那黃門待郎崔廷伯!而那個黑紗的少女,不用說,必然就是崔廷伯的重病中的女兒——崔寧了。
看著樓下緩緩過去的隊伍,直到街上又恢複了靜寂,隊伍已經走得遠了,崔廷伯這才收回目光,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冷透的茶水,一口喝盡,隨即歎道:“原來老夫一直都看走眼了,此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五萬包圍十萬,而且勝得如此的幹淨利索,也隻有他一個人能幹得出來吧!”
崔寧的目光的帶著點看不透的味道,從那隊人馬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說道:“爹爹,妳說,為什麼那位李大人不把最後的三萬人也殺了,那他不是功勞更大!”
崔廷伯寵溺的看才她,笑道:“寧兒,妳不明白,這位李四李大人,爹第一次發現,小看了他!”
崔寧奇怪的道:“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