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介入,可是裏麵打得如火如荼的,竟然比戰場外圍與敵人相接的地方打得還要熱烈!
這……這都是在幹什麼?如果全力衝出去,未始沒有一拚之力,而此時,自己的陣營裏麵,卻自己亂翻了天,他剛剛想大喊一句:“妳們想幹什麼?住……”
“手”字還沒有喊出喉嚨,他隻覺得咽喉之間一痛,一刀薄薄的軟刀掠上了他的咽喉,睜大著雙目,不敢置信的看向身邊地那個戰士,隻見他全身浴血,就在剛才,緊緊跟在自己身邊,至少為自己擋下了十幾次的致死攻擊!
“妳……竟然是妳……”又目漸漸瞪大,終於,一波血箭飆出,他不甘的仰麵倒在了馬上,那將士麵上露出悲傷的神色,伸手用刀將姬恤地腦袋砍下,提在手中,上麵猶是鮮血潺潺滴落在地麵之上,而他絲毫不覺。
遠處傳來震天的馬蹄之聲,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援兵到了,隻是再回頭,自己這邊地戰鬥聲卻漸漸的已經止息了,所有降的,不降的,都死了,甚至大半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三萬人的隊伍,就這樣沒了,能夠活著還在裏麵堅持的,已經不足五千人,而此時,朝廷的軍隊,還沒有發動什麼有力的攻擊。
援兵如同一陣滾雷般來到,看到場中的情景之時,一個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眥欲裂,怎麼可能,這才多大一會兒的工夫,三萬
伍,竟然就這樣沒了?
震驚,悲哀,同仇敵愾,不能相信,柳千崖隻覺得腦中一轟,差點摔倒在地,這場戰爭,毫無疑問,就算事後他們將這五萬人全滅了,也是失敗了!
十年之功,泰半被毀!而且是這樣輕易的,莫名其妙的,三萬人就死於非命。
“給我殺,為兄弟們報仇!”柳千崖第一個縱馬躍上,向著包圍圈中衝去,後麵所有的士兵紅著眼睛,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向著裏麵衝去,隻恨不得將朝廷軍隊抽筋扒皮,也難消心頭之恨。
而此時,郭昂也適時的出現指揮軍隊與山寨軍正麵交鋒,朝廷軍且戰且退,裹夾著裏麵的亂軍,一起向雷公沼澤那邊退去,山寨軍還以為是朝廷軍不堪不擊,竟然這麼不經打,紛紛怪叫著衝了上去,刀槍交接間,便是一陣血雨翻湧,必有又有幾條鮮活的生命倒在了地上!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隻是漸漸的,所有士兵都感覺到有些不對頭,怎麼這裏樹立了那麼的木樁,不正是那天山下他們看著笑話一樣將那些朝廷軍累得半死才樹立起來的木林嗎,他們向這裏退幹什麼?
柳千崖也覺得不對,在木林之前勒住了馬,細一思索,忽然腦海之中電光石閃,驚叫道,不好,這是陣法!不要追進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蔣琬的所有士兵都已經退入了中間,而那些山寨軍雖然覺得奇怪,但見敵人離自己隻不過兩跑之隔,哪裏還顧忌得了那許多,隻想著怎麼追殺掉麵前的朝廷軍,先前部隊已經完全的衝了進去,消失在木林之中,人影不見。
柳千崖明白自己又中計了,他看著麵前這個號稱浩大的工程花費五萬人才一天一夜才樹立起來的木林,全部是高約數丈的巨木圍成,一眼望不到頭,就算騎在馬上,也如同在巨人麵前微小的一隻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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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陣法?饒是他博學廣聞,居然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奇怪的陣法,就這一轉轉間,又有一萬人跟了進去,他隻覺得心中一陣陣驚雷傳來,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可是他又怎麼能眼看著自己帶領下的三萬人一下子又投進去兩萬,那樣就算他回去,也沒辦法交差了,咬了一咬牙,他也帶兵衝了進去,而從外麵看來,黑暗之中,這座森木的巨陣,就仿佛一個噬人的磨獸,張開了巨口,所有衝進去的人,都消失不見!
天地一瞬間顯得安靜下來,裏麵竟然連人聲馬嘶都聽不見了,更不要提喊殺之聲!
黑夜,如同墳墓一般,籠罩著大地。而此時,蔣琬帶著情兒,從另一邊轉了出來,站在一處可以俯瞰整個大陣的高坡之上,身邊跟著一百多個士兵。
所有人都望向巨陣的方向,而那裏,依舊是毫無聲息,就仿佛所有進去的人,都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夜風陣陣,巨陣在地麵之上,投下了一抹濃重的黑影。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全殲
間陣法,千奇百妙,而常人知道的,多如一元兩儀三六合七星八卦九宮……而蔣琬布下的這個陣法,名叫十衍——大十衍五行陣法。
從一元往上,兩儀的變化已經沒有窮盡了,兩儀四象,往上更有七星八卦之數,六合九宮之位,多加一位,陣法的變幻就增長何止千倍,而十衍,已經可以算是窮極人間智慧,神鬼難測,變化玄奇。其威力,那也就不用再多說了。
這本是後世術數傳下來的一種極其深奧的陣法,知者甚少,皆因沒有誰有能力金錢去拿一整片的樹林來建立一個這樣的陣法,那得是一項如何浩大的工程以及消費啊,可惜遇到了蔣琬這個敗家子,竟然拿五萬大軍去伐木建陣,累得一個個差點沒虛脫,這大十衍五行陣方才建好。
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大陣之中柳千崖帶領的那三萬敵軍,就連他身邊的士兵都為他著急,為什麼還不下命令攻敵,此刻,要殺這三萬人,一方人熟悉陣法,一方人茫然無絮,結果不是已經很鮮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