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茹寧挖出來,是想去攀上紫宸宮的一個侍茶的二等宮女彩月,紫宸宮是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那裏的宮女太監都是大家輕易不敢得罪的,茹寧與彩月有點交情,若是能讓彩月給她說上兩句話,那曹公公想動她勢必會有所顧忌。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
茹寧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奇怪,這麼晚了,誰會到這兒來?如果現在離開勢必會被那個人發現,恐生事端,還是先藏起來再說。這麼想著,茹寧立刻閃身藏到了嶙峋的假山石後麵。
腳步聲漸漸清晰起來,茹寧透過山石的縫隙看到了來人。他身穿深藍色侍衛服上鏽一朵祥雲紋,觀其衣著,應該是宮內一個正五品的三等侍衛。因為他背對著茹寧,茹寧也並未看清他的臉,隻看見他略有焦急的踱步,似乎再等什麼人。
看到這兒,茹寧暗道不好。深更半夜,出現在廢棄的宮殿內等人,不是刺客就是偷會情人了,怎麼叫自己撞見這種事。想到這兒,茹寧渾身緊繃,呼吸聲幾乎輕不可聞。
果不其然,未過多久,一個身著淡粉色宮女服飾的人走了過來。藍衣侍衛見狀,立刻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兩人耳鬢廝磨了一陣,藍衣侍衛說道:“嘉瑤,你我已多日未見了,你腹中孩兒可好?”
“顧郎,我叫貼身大宮女在寢殿假扮我,我換上宮女服飾這才過來的,怎麼一來你就隻關心我們的孩兒呢?”輕柔的女聲帶著三分醋意三分嬌嗔,立刻引的男子對她親憐密愛,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聽到這兒,茹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這是撞見了後妃與侍衛偷情的場麵了!而目前宮中有孕的嬪妃隻有正四品的陳婕妤,看來陳婕妤腹中的龍種並不是皇上的。這等大事,想得茹寧頭皮發麻,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一定不能被發現,不然隻會被殺人滅口。
這時,又聽到那侍衛說道:“你腹中的孩兒沒有人懷疑吧?”
“當然沒有,太醫院的陳禦醫是我本家人,他將有孕兩月上報成了有孕一月,隻相差一個月,不會有人懷疑的,連我的貼身宮女都不知道。”嬌柔的聲音中透露著極大地自信。
夜漸漸深了,已接近醜時。那兩人終於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這兒。他們走後一刻鍾,茹寧才敢放鬆下來,癱坐在地上,粗重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這個時候,茹寧不禁想起了她在宮外的日子。
她的父親是一個從五品的京官,因卷入一場貪汙案被抄家。男子流放三千裏,女眷充入宮中教坊司為官妓。茹寧是家中庶女,母親生她時難產而亡,嫡母不慈,自幼沒有母親照拂,全當侍女養大的,連族譜都上不得。但因禍得福,抄家時沒有人在意到她,自然也不用成為官妓。
十歲進了宮兜兜轉轉來到了司禮坊當下等宮女,雖然日子清苦,可至少不用受折辱。那些小時候以欺負她為樂的嫡姐們一個個都死在了宮裏,最後隻有她活了下來。
如今茹寧挖出來,是想去攀上紫宸宮的一個侍茶的二等宮女彩月,紫宸宮是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那裏的宮女太監都是大家輕易不敢得罪的,茹寧與彩月有點交情,若是能讓彩月給她說上兩句話,那曹公公想動她勢必會有所顧忌。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
茹寧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奇怪,這麼晚了,誰會到這兒來?如果現在離開勢必會被那個人發現,恐生事端,還是先藏起來再說。這麼想著,茹寧立刻閃身藏到了嶙峋的假山石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