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薄涼如水,月華傾灑而下,將座座山峰染成雪色,如斯長夜,蒼原城周邊卻無心欣賞如此夜景,獅鷲如雲的踏過周邊,馬步如飛的奔向遠方,這一切的動靜不外乎尋找一個即將蛻變成狂魔的人。
清羽一路尾隨著步歸,而靈馬的速度極快,若不是她有特殊方法幾次跟丟了。夜在如此也顯得悲涼,月在姣華也顯得斑駁,沒有什麼能引起步歸的心緒波動,體內的九星血力越來越磅礴,眼看就要裂開了一顆,將全身的元力同化為血力,儒氣在這血力之下顯得渺小,冰力在血力之下不堪一擊,還有什麼能阻攔血力的侵蝕?
突然步歸滾落馬下,渾身血力透體而出,將步歸裹成一個血繭,絲絲血力將步歸身上布滿,好像不將步歸變成血魔不罷休一般,儒氣節節敗退,退守神魂之處,苦苦堅持著步歸最後一絲神魂的清醒,神智被影響,但是神魂還是清楚的,步歸的神魂中的一絲意識也知道,若是現在抵不過血力的侵蝕,神魂再被血力侵蝕,就算大羅金仙在世也救不了步歸了。
將全身的儒氣集中在神魂出,狂運轉春秋起來,現在就算多一分儒氣,勝算就多了一分,隻是聖人的詛咒,哪裏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儒氣還不夠血力的侵蝕,就算一分儒氣抵消兩分血力,還是抵不過如海般的血力。
清羽追尋著步歸的足跡,好不容易避開那些城衛的收索,找到步歸,看見一個巨大的血繭。嚇了一跳,原來還好好的人,居然被血繭包裹住了,若不是看見步歸的靈馬還在旁邊,清羽簡直不敢相信步歸就在血繭裏麵,隻是裏麵的步歸可就慘了,血力的滲透,讓步歸的喉嚨發出一聲一聲痛苦和無奈的吼聲。低沉而沉重的聲音,讓清羽也知道步歸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隻是看著血繭卻束手無策,急的清羽跺腳,眼看城衛就快要收索到這裏,而步歸還是這樣的情況,真是急煞了清羽。
獅鷲的高昂的叫聲,透過遠空而來,清羽的臉色瞬間變了,黛眉微蹙,現在不是著急步歸的情況,而是怎麼避開那些獅鷲隊的搜查。
清羽咬下嘴唇,便將手指咬破,逼出一滴紫色的血液出來,念叨;“我意暗夜之王的血脈為引,降臨幕夜天地。”
黑幕開始順著清羽的背後蔓延,將整個天地遮住,變成一片漆黑,不在透出絲毫的光芒,就連血繭的光芒也被掩蓋下去,獅鷲已經來到麵前,清羽嚇得拍拍胸口,還好來及了。
“咦,剛才還看見有紅光出現,怎麼又沒有了呢?”一個身著鎧甲的軍士飛到血繭上空疑惑的看看周圍,還沒等到那個軍士下來搜索,旁邊的軍士喊道;“二狗,幹嘛?還不走?”
二狗看看走遠的獅鷲,鬱悶的轉頭飛走,臨走還不忘看看那裏,期待能發現什麼,隻是被幕夜天地遮蓋的地方,他還能看出什麼?隻能悻悻走開,留下一臉慶幸的清羽,若是他下來搜索的話,肯定能發現這裏的不同,那麼行蹤就算徹底暴漏了。
清羽看見獅鷲隊走遠,才看看還被血繭包裹的步歸,黛眉不展的坐在一旁,撐著腦袋,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辦法!
步歸體內就沒那麼清閑了,血力大軍與步歸的儒氣大軍相持,血力步步緊逼,儒氣節節敗退,眼看就要侵蝕到神魂,或許不知多少年前,步家被人種下詛咒的時候,步家先祖也有為後代保命的東西,血力在冰靈後代中爆發,步歸不幸中獎,但是步家祖傳寶玉卻在步歸身上,實為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