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歸默默接過長劍,包裹和彎弓,心中的感慨頓時滋生,以前為這個不良師尊還頗有微辭,但是現在步歸心中除了感激外就是尊重,想必蘇遠這一年來也沒有閑著,為步歸準備著外出的東西。步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遠拍拍步歸的肩膀道;“雖然你師從青雲老道,算是他半個弟子,卻是我蘇遠的親傳弟子,在外麵可不要丟為師的臉,看不慣的盡管給我闖,隻要不丟性命,怎麼行事你自己把握。世間有太多的不平,遇事千萬不要強出頭,三思而後行。”
步歸看看蘇遠此時感覺到這個容顏還是中年的人,心裏還是有著無盡的關懷,雖然隻是短短一年的弟子,見麵不超過二十次的師尊,步歸重重的跪下道;“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這一拜將無數的話語都包含裏麵。
等步歸抬起頭來,蘇遠拜拜手道;“走吧,等你名動天下這一拜我才算受下。”說完就往後山走去,留下一個背影,略顯孤獨。
步歸看著蘇遠的背影漸漸消失,才頭也不回的走出儒家書院。隻是後山中卻有著三個人看著步歸走遠,水清寒看著蘇遠道;“師弟,看來還是你贏了。”
蘇遠哈哈一笑道;“九星血力纏繞的人,心裏怎麼會是安居自然的人,不鬧出一番風雲就不能被九星血力纏繞的人。”
木遠寒看看步歸兀然道;“師叔就這麼放心步師弟一個人外出闖蕩?”
水清寒與蘇遠相視一笑,對著木遠寒道;“寒兒,你不懂,步歸的心性如海水般,怎麼也沉靜不住,不像你心如湖水波瀾不驚。他是搏擊長空的雄鷹,是翱翔大海鯨鯊,區區儒家怎麼可能束縛住這樣一個人,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闖蕩一番,才不枉冰靈之體,曆來的名聲。”
木遠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還是喜歡看書,對書籍的知識孜孜不倦,博聞強記,能將天元大陸幾萬年的事情了如指掌,說之為百事通也不為過。
步歸從馬廄中牽出一匹靈馬,將長劍跨在腰間,長弓背在背上,一路疾行,現在就猶如年少輕狂,躍馬揚鞭的少年俠客一般,胸中萬腔豪情都隨著駿馬的步伐帶動起來,心中不知不覺沉浸在太玄經中的銀鞍照白馬,颯踏如流行的境界中。
心中流淌出莫名的領悟,渾身的元力也隨之運轉起來,絲絲元力包裹住胯下的駿馬,隻見駿馬嘶鳴一生,四蹄如風,在路上踏過一卷煙雲,卷起片片落葉,在回首已是數十米開外,速度簡直不同而語。步歸心中有了一種明悟,颯踏如流星,不僅僅能將人的速度提升到極致還能將妖獸一類的速度加到極致。簡直是殺人搶劫逃跑的最佳功法了。
一路上步歸按照颯踏身法的要訣,在馬背上修煉起來,居然不比打坐修煉弱,還隱隱有著幾分提快的趨勢,看來這門功法不需要靜下心來修煉,在馬背上依舊能修煉,不虧為傳奇萬年的神奇法決。有著它超越別人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