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風清揚拱了拱手道:“丁二俠,丁姑娘!”
丁二俠笑道:“上次匆匆一別,風姑娘一向可好!這是小妹月華!”
丁月華風情萬種地見了禮道:“風姑娘,請上轎!”
風清揚擺擺手道:“不用了,我還是走著吧!”
丁月華簽著風清揚的手道:“風姑娘真愛說笑,女兒家哪有拋頭露麵的!”
風清揚無語,隻好上了丁月華的轎子。丁月華一路上盡撿些江南風情說給她聽,轎子裏熏了上好的沉星綴,風清揚被顛得昏昏欲睡,隻是偶爾插上一兩句。丁月華見她不太說話,笑道:“我真是糊塗了!風姑娘又不是沒去過江南,這可真是班門弄斧!”
風清揚打起精神道:“丁姑娘別誤會,我上次去揚州亦是來去匆匆,很多風土人情都沒來得及見識。隻是昨日睡得晚了,姑娘的轎子又太舒服,所以有些犯困!”
丁月華殷勤道:“我和風姑娘甚是投緣,不如風姑娘搬來和我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應!”
風清揚搖頭道:“我向來認床認得厲害,就不麻煩丁姑娘!”
丁月華道:“如此便算了,風姑娘不用如此客氣,就叫我月華吧,我呢,就叫你清揚,如何!”
風清揚點頭道:“好!”
兩人一路又說了些話,忽聽外麵的婆子道:“姑娘,到了!”
兩人在寺外下了轎,早有眼明手快的小廝跑去買香,四人便向大殿行去。大殿裏香火鼎盛,佛祖拈花而坐,看著人生百態。丁月華接過一邊丫頭遞來的香,虔誠地拜了幾拜,又拿過簽桶開始抽簽。
風清揚亦隨手拿了枝香,對著佛祖拜了拜。她“生前”本不信佛,但奶奶卻是虔誠的佛教徒,每次帶她去寺廟,她都不肯拜佛,頗有點視死如歸的感覺。但如今自己身在古代,能不能回去亦是個未知數。想到這裏不禁心中抑鬱,便向殿外走去。
剛出大殿便發現手中還拿著香,便將香插在殿前的香火箱裏。看著一點點燃盡的香火,風清揚有點恍惚,記得初習內功的時候,沐風看她心性浮躁,怕她走火入魔,便時常讓她焚香靜坐。自她拜入師門,沐風待她視如己出,倍加疼愛,唯獨在武功上要求極為苛刻,想必那時便打算讓她學成之後回華山協助林非執掌門戶。
她神情恍惚,手一直扶著插入的香火,香灰落下也混然不覺。香火即將落在她手上時,一隻手突然伸出,接住香灰。順著手看過去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風清揚回過神來,道:“多謝丁二俠!”
丁兆蕙道:“風姑娘不用那麼客氣,叫我聲丁二哥便可!”
風清揚並不接話,問道:“丁姑娘和展大哥呢?”
丁兆蕙道:“展昭陪小妹解簽去了!”
風清揚輕輕哦了一聲,丁兆蕙道:“上次在揚州相遇,你們以兄妹相稱,我還以為你是展昭的妹子!”
風清揚道:“展昭與我華山有通派之誼,又和我師兄情同手足,兄妹相稱也不足為奇!”
丁兆蕙猶豫片刻問道:“風姑娘認為小妹如何?”
風清揚不語,隻是看著丁兆蕙,一對眸子亮若點漆。丁兆蕙頗感不悅,道:“你不用對我如此戒備,也不見你對展昭有任何戒備之心!”
風清揚轉過頭道:“展昭與我向來赤誠相待,不會如此拐彎抹角!”
丁兆蕙尷尬道:“小妹心氣頗高,又極為要強,上次見過展昭之後便覺無論品行,武功,都與小妹極其相配……”
風清揚打斷道:“這話你應該留著和展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