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畢,紅玉便慌慌張張的跑來,道:"爺,不好了!"
"什麼事?"
紅玉道:"風姑娘一直未起,小婢一直以為是昨夜歇得晚了,方才推門去看,發現風姑娘燒得厲害,想是受了風!"
展昭直往風清揚房裏去,隻見風清揚兩頰通紅,眉頭緊皺,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展昭問道:"請大夫沒有?"
紅玉答:"已經去請了!"
展昭道:"你再去熬點薑湯!"
紅玉應聲去了。不多會兒,大夫便到了,請過脈後道是受了風寒,並無大礙,開了幾貼藥便走了!
展昭送走大夫,便吩咐下人去抓藥,煎藥,想起午時之約,又吩咐紅玉幾句,便匆匆往五亭橋而來!
剛至亭上,隻見周老兒早以等候多時,不多久丁兆蕙帶著周家娘子和仆從奔亭上而來。父女倆抱頭痛哭!
展昭和丁兆蕙在一旁勸說,好不容易二人才止住哭聲,又開始張羅著給丁兆蕙下跪,場麵甚是熱鬧。好不容易勸住了,丁兆蕙道:“你重開酒樓,可有幫手麼?”
周老道:“有幫手,就是我的外甥烏小乙。當初原是與我照應酒樓,後因鄭新改了字號,就把他攆了。”
丁二爺道:“既如此,這酒樓是開定了,如今我將我的仆人留下,幫著你料理一切事體。此人是極可靠的。”說罷,叫小童將包袱打開,將周家娘子的賣身契,酒樓的地契取出。
周老兒歡喜非常,千恩萬謝。丁二爺道:“若有人問你替你女兒贖身和盤下酒樓之人,你就說鎮守雄關總兵之子丁兆蕙,在鬆江府茉花村居住。”
展昭也道:“老丈若有人問,誰可為證?你就說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展昭為證。”周老一一記住了。又要拜謝,丁兆蕙擺手道:“不必再謝,若日後有事到了你這裏,隻要好好的預備一杯薄酒,那便是謝了。”周老兒連聲應道:“當得,當得。”
丁二爺就叫仆從幫著周老兒拿著包袱,隨去料理,又囑咐道:“倘若酒樓開了之後,再不要粗心改換字號。”
周老兒連說:“再不改了!再不改了!”帶著女兒,隨著仆人,歡歡喜喜而去。
丁兆蕙又問展昭:"怎麼不見令妹?"
展昭道:"昨日受了風,身子不太爽利,在家歇著!"
"可曾請醫問藥?"
"已經服過藥了,多謝丁兄關心!"
丁兆蕙道:"本來我還想約展兄並令妹隨我回家一遊,看來是不趕巧了!"
展昭道:"日後展昭必定登門拜訪!不知丁二哥何時動身?"
丁兆蕙道:"明日便隨家母回去了!"
兩人又閑聊片刻,方才分別。展昭回到清園,吩咐下人備下四色點心並兩匹上好的淩煙羅送至丁家,便往風清揚房裏來。
燒已經退了,隻是人還昏昏沉沉,展昭不太放心,便打發丫頭拿了兩本書在桌邊守著。
下午風清揚醒了,睜眼看見展昭坐在桌邊看書,背著光看不清眉目,倒是展昭見他醒了,倒了杯水,扶她坐起喝水,又見風清揚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問道:"怎麼了?"
"動作很熟練啊!"風清揚道,聲音沙啞。
"怎麼嗓子啞成這樣?"展昭皺眉,"舍妹小時候身體也不好!"
於是風清揚問出了廣大貓迷的心聲:"展昭,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展昭莫名其妙:"一個,閨名縈雪,拜在幽沽秦老前輩門下。"
"哦,"風清揚壞笑道,"那你還有沒有照顧過其他人?"
展昭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