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修得迂回曲折,"書山有路勤為徑,這也是令尊的手筆嗎?"

展昭點頭,走進了假山山洞,山洞裏光線昏暗,風清揚緊隨其後,道:"這可是你和丫鬟偷情的好地方耶!"

展昭腳下一個踉蹌,回頭就給了風清揚一個爆栗,那丫鬟腳下一滑,風清揚趕緊扶住,那丫鬟慌忙道:"爺的品性是最端正不過,平日裏待我們是極好,絕對沒有苟且之事!姑娘千萬不要多心,倘若因為這個讓姑娘和爺生了嫌隙,紅玉萬死不辭了!"一番話說的自己是淚眼汪汪,風清揚當場石化。還是展昭反應快,道:"她向來是這樣口無遮攔,你不用往心裏去!先下去吧!"那丫鬟淚眼汪汪的下去了。

展昭看著風清揚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的樣子訓道:"這會子怎麼不說話了?你看看你哪有點姑娘家的樣子!"

風清揚半天反應過來,問道:"你可還領過別的女子在家住過?"

"沒有,誰家的姑娘會向你一樣一個人瞎跑!"展昭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子繼續向前走。

書房收拾的很幹淨,書整整齊齊的擺在書架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窗子對麵的牆上還掛著一幅仕女圖,畫中的女子舞姿曼妙,旁邊是一首詩,風清揚輕輕念道:

借問吹簫向紫煙 ,

曾經學舞度芳年 。

得成比目何辭死,

願作鴛鴦不羨仙。

她聲音極低,聽起來若有若無,有低低歎了口氣,道:"這也是令尊的手筆吧!令尊、令堂感情真好,讓人羨慕!"

展昭聲音也很低,"我總記得小時候我在床上逗妹妹玩,爹爹替娘親畫眉的情景,可惜他們過世得早!"

展昭站在窗旁,看向遠方,眉眼間皆是落寞,風清揚突然想起華山的情景問道:"你還沒有你師妹的消息嗎?"

展昭搖頭,風清揚又問:"若是一輩子沒有她的消息,你打算等她一輩子嗎?"

展昭搖頭道:"我不知道!"眉眼間皆是苦澀。

"要是她嫁人了呢?"

"不會!"展昭斷然道,風清揚不再說話。

"走吧!帶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展昭帶風清揚下了假山,轉進一個小角門進了一個小小的院落。院落雖小卻布置得十分雅致,窗下種著幾顆棵芭蕉,微風拂過,沙沙作響,甚是好聽。窗紗是攏煙翠,透出陣陣幽香。

"你先收拾一下,等吃飯時叫你!"展昭說完便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夜探

吃飯時已是華燈初上,水晶肴肉入口即化,大煮幹絲清淡可口,清炒蝦仁晶瑩剔透,風清揚大快朵頤,一口氣吃了兩碗飯,引得丫鬟是頻頻側目,欲言又止。用飯後,馮管事便回話來了!

"我按照爺的吩咐,打聽到周家娘子被賣到杏雨樓,等我去時,周家娘子已被人贖走。我又趕到鄭家酒樓,酒樓也已被人盤下。"

展昭問道:"那鄭新現在何處安身?"

"就在鄭家酒樓後的一間宅子裏!"

馮管事欲言又止

"馮叔,你我不比外人,還有什麼盡管說?"

馮管事道:"這盤下酒樓的人我見過,他的主家乃是鬆江府茉花村的丁兆蘭、丁兆蕙。"

"原來是他!我與他已經照過麵了,隻是不知來的是丁大官人還是丁二官人!"

馮管事道:"我已打聽過了,是丁二官人陪母親,嫂子來大明寺進香。"

二人又說了些其他,馮管事便告辭而去。

晚上,風清揚一襲紅衣坐在鏡前梳頭,房裏熏了安神香,令人昏昏入睡。正昏昏然間,突然有人敲了敲窗戶,推開窗卻見展昭抱劍而立,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