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在窗口張望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看到司空摘星所說的世子,還被司空摘星按著腦袋推了回來,“你這樣張望,小心人家把你當刺客了。”
“那也不要按我的腦袋,發型亂了知道不?”沈修遠拍開司空摘星的手,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窗外,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咦?這個人是……”
“你也見到熟人了?”司空摘星問道。
沈修遠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走到窗外,目光落在坐上馬車車轅內側坐板的中年無須男子,看了好一會,直到馬車起跑了才開口,“那個坐在車夫旁邊的男人就是之前把我撿回葉孤城那家破客棧的,是葉孤城手下的人,柱子他們管他叫總管,似乎姓王來著……”
“男人?”司空摘星麵色古怪地看了沈修遠一眼,道,“那人不是男人啊!”
“不是男人?”沈修遠茫然,“難道是女扮男裝的?”
司空摘星:“……他是一個太監。”
沈修遠:“你怎麼知道?”
司空摘星:“從他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了。”
沈修遠:“……”他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是被一個太監撿回去的?!不!他什麼都沒聽到!太監是什麼?他不知道!
司空摘星不知道沈修遠此刻微妙的心情,轉而問道:“你說他是葉孤城手下的人?這不太可能吧?這人是平南王府的公公,不可能跑去當江湖中人的手下。”
太監這個群體心理上並不正常,有的會對男人有非一般的好感,有的卻會對男人非常反感,就因為缺了底下那二兩肉。而也是因為如此,他們很難離開皇室,因為隻有皇室才是他們這類人聚集的地方,一旦離開,他們很難在其他地方就這樣生活下去,不僅僅是來自周圍人的歧視,更多的是被扭曲的心理折磨得受不住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司空摘星的意思,沈修遠就算不了解太監這個群體也多少明白點,他想了想後,才道:“如果那人不是葉孤城的手下,那就隻能說明葉孤城跟平南王府有著什麼關係吧,不然葉孤城手下的柱子等人根本不會聽一個太監的話。”
葉孤城這樣的人跟平南王府著什麼關係,而這個成為雙方牽引人的太監,此刻卻跟在平南王府世子的身邊,這讓沈修遠總感覺怪怪的,似乎有著陰謀在滋生的涼意。西門吹雪即將對上的對手便是葉孤城,沈修遠多少對跟葉孤城相關的事有些敏[gǎn]、
“唔,柱子他們聽一個太監的話……難道白雲城和平南王府聯手了?但是又是為什麼聯手?準備稱霸天下麼?”沈修遠看著載著平南王府世子院子的馬車,隨口亂猜道。
“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情報。”司空摘星說著,人就已經飄出了窗外。
司空摘星從窗戶出去沒多久,一天沒露臉的嶽霞就進了房間。、
沈修遠聽到動靜,一回頭就看到嶽霞走到放著茶水的桌子邊,倒了一杯涼茶就猛灌了起來。沈修遠看著嶽霞那滿頭大汗,忍不住道:“你這是跑馬拉鬆回來呢?”
“馬……拉鬆?”嶽霞放下杯子,滿臉茫然地看向沈修遠。
沈修遠扶額:“沒什麼,你繼續喝水吧。”
嶽霞聽話地繼續倒茶灌水。
司空摘星回來的時候,外邊的天色已經差不多完全暗了下來,他從窗戶裏跳進來,就連忙把窗戶關上,從懷裏掏出一隻鴿子。
沈修遠默默地跟那隻鴿子的黑豆眼對視了一會,道:“……你不是跟蹤世子去的麼?”
“是啊!”司空摘星道,“那輛馬車沒有回平南王府,而是去了郊外的別院。進了別院,那太監……下人稱他‘王總管’來著,那王總管就放了一隻鴿子出來。這隻鴿子居然是往臨江客棧這個方向飛的,我追了好一段路才抓到的。”
真是一隻得來不易的獵物,沈修遠伸手扯了扯鴿子的翅膀,道:“這隻鴿子隻夠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口啊!”
嶽霞也湊上來盯著司空摘星手中的鴿子道:“不夠吃。”
“喂喂!誰說要吃掉了?這是一隻信鴿!信鴿知道不?”司空摘星拍開沈修遠抓著鴿子的翅膀鄙夷道。
沈修遠一愣:“送信的?”
司空摘星:“你還真覺得是吃的?”
沈修遠:“……”鴿子這種動物,在他原來的世界,除了看就是拿來吃的啊!他記得他家附近那家飯店做的烤乳鴿很不錯來著。
鴿子腿上綁著細竹管,信件被蠟封在裏麵,司空摘星是有把握能在拆了信件之後,原封原樣地封回去的,所以他也沒什麼猶豫,就開看蠟封,取出了裏麵的字條。
“寫了什麼?”沈修遠湊上去看,“葉城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