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戰
程語一夢醒來,看見的不是那個熟悉的床鋪,沒有外麵籃球砸在地麵的聲音,沒有跳廣場舞大媽播放的熟悉音樂,沒有練太極的老爺爺播放的起勢落地的口號,程語看見的隻有昏暗的屋簷和一雙睜大的眼睛。那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大概十來歲左右的樣子,如果不是白皙的皮膚和金黃的頭發,程語還以為是非洲難民或者艾滋病患者兒童,瘦弱的隻剩下骨頭和一層皮了,睜著一雙碧綠的眼睛希冀的看著程語。
“姐姐。”小男孩端著一杯水想要喂給程語,用著一種奇怪的音調說著話,奇怪的是程語應該聽不動,可是,程語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姐姐,這太奇怪了,誰是他的姐姐?
一陣絞痛打斷了程語的思路,程語難受的捂著肚子,空曠的感覺不是來自於心裏的感受,而是來自肚子,從身體裏明確給了程語一種感覺,偶爾減肥不吃飯的程語發現這種感覺比較熟悉,但是要強烈的多,果然,疼痛再次襲來,餓的心絞痛。
“姐姐。”小男孩居高了手臂,把手上的杯子遞給程語。
程語接過他遞給程語的杯子,快速的喝了下去,冰涼的水刺激的胃更加的不舒服。好歹緩衝了一些饑餓的強烈感覺。“你有沒有吃的?”程語問道小男孩,開口一嘴流利的外國語,把程語自己嚇了一跳。
男孩可憐的搖搖頭,一臉茫然渴望的看著程語。
好吧,看來,程語的前身是餓死的,問題是程語怎麼在了這裏。強烈的饑餓感迫使程語來不及思考問題了,程語的大腦傳遞給程語的強烈指示就是找吃的,解決饑餓問題。
程語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再次感到這個身體有多麼的弱,渾身沒有力氣。
“爸爸媽媽呢?”程語試探的問,沒有那個不負責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孩子活活餓死,程語想要知道程語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媽走了。”小男孩乖巧的回答程語。
“你叫什麼?”程語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起身,走到家裏的客廳,不大的房子裏麵擺放著一張全家福,穿著帥氣軍裝的男人溫柔的牽著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像是洋娃娃一樣漂亮的金黃色卷發散開,雪白的公主裙,開心的抱著一個漂亮的跟自己一樣可愛的娃娃。男人的剛毅的麵頰眼角含笑的看著旁邊坐著一個溫柔的女人,同樣金色的頭發,不同的是帶著成年女人那種成熟的魅力和身為母親那種溫柔慈祥的韻味,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男孩子,就是程語身邊牽著的小男孩,明亮的綠眼睛好奇的看著鏡頭的方向,甚至一隻小手伸了出來。
環顧四周,除了這麼一張全家福,簡單歐式的家具顯的空蕩蕩隨意放著,上麵落滿了灰塵,像是好久都沒有人住一樣,那個照片裏溫柔婦女應該怎麼都不會讓有兩個孩子的家裏成為這個樣子。
不好的猜測在程語的心裏開始冒泡泡,天,但願不是程語想的那樣子。
巡視了一圈屋子,身體也慢慢的恢複了力氣,她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大概穿到國外去了,至於那個年代,在哪裏,她還不清楚,這需要出去找答案。
於是,程語對著身邊的小男孩,指了指外麵,說道:
“我出門看看去。”程語不能指望這個小男孩了,也沒敢繼續問所謂的媽媽在哪裏。她猜到了一些事情,也許這個家就剩他們相依為命,不幸的是,姐姐也離開了他。
小男孩乖乖的點頭,似乎習慣了姐姐出門這件事,乖巧的坐在客廳裏惟一幹淨的凳子,趴在窗戶邊,發呆的看著天空。
程語看他好像習慣的樣子,突然想到留守兒童這個詞,心裏有了一種負疚感,泱泱大國教育程語們要關注留守兒童問題,這樣子的成長環境對小孩子的成長非常的不利,會導致各種心裏問題或者家長沒有關注的話,可能造成兒童的溺水意外死亡想的越來越遠,程語的腦子裏上演了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算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程語還是把他帶上吧,反正路上有問題也可以問問他,程語還不知道程語在什麼地方呢。
“弟弟?”程語試探的叫,突然想起來程語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
“姐姐,什麼事?”小男孩沒有動,隻是轉頭看著程語。
“我餓暈了,有點失憶。”程語解釋道。
程語看著他,他也睜大眼睛看著程語,程語列了個去,這熊孩子怎麼沒聽明白。
“你叫什麼?還有,咕~~(╯﹏╰)b,我叫什麼?”程語也懶的想什麼可能他會懷疑之類的問題了,幹脆的問道。
“姐姐,我叫安德魯。姐姐當然叫萊尼啊。”安德魯不解的看著姐姐,有些不安的樣子,程語有些氣節,這傻孩子,沒聽見程語說失憶失憶啊,程語當然不知道程語叫什麼了,不對,程語知道程語叫什麼,就是不知道程語現在叫什麼,好亂,被這孩子鬧的。
“跟程語一起出門麼?”程語問問他。
安德魯抬起頭,不可思議的表情外加高興的樣子更是趁著他那雙眼睛大的不能在大了,臉上就剩個眼睛了。
“可以麼,真的,太好了,姐姐。”顯然是不敢相信的樣子,快速的從凳子上跑下來,拉著程語的手,冰涼的小手震的程語渾身一顫,有了一種除了饑餓還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