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呢。”邢夫人見到賈迎春,眼眶都紅了,即使賈迎春看起精神爽朗、健康活潑,可在她心裏,她就是覺得自家閨女肯定百倍委屈,隻不敢跟娘家人說而已。

“太太~~才沒有的事呢,我身子骨極壯的,對了,妳還沒見過妳倆外孫呢,快點兒見見他們,可不許大小心眼。”賈迎春說著就揮手示意蕭然上前行禮,蕭焜還不能行禮,自是由奶嬤嬤代勞了。

邢夫人接過奶嬤嬤手裏的蕭焜,喜不自勝地道:“不錯,不錯,看著比珂哥兒小時候壯實,還可愛得緊,妳公公婆婆一定很開心吧?”

“開心是一定的呀!不過畢竟我們是二房,難免得有些避諱,所以以後他們倆還得靠老爺太太和哥哥嫂嫂多疼一些了。”賈迎春笑道。

“唉唷!不得了,這才剛回來呢,就忙著算計我們能給妳出多少力氣了?那可不成,好歹把眼前幾樁破事先給解決了再說吧。”王熙鳳故作誇張地喊道。

“咦?嫂嫂也有不能解決的事?真是看不出來呀~。”賈迎春驚訝地回道。

“怎麼沒有?眼前不就有兩件了?”王熙鳳無奈地歎了一聲,隨即把賈探春和賈惜春兩人尚無著落的親事說了一遍。

賈迎春一聽王熙鳳的煩惱,才想起她差點兒忘記還有這兩個人的終身未定,不過…“嫂子想的人選大概都是文官門第吧?那種的門戶,憑她們倆的身份當然不成啦,倒不如尋一尋武官出身的,不用找什麼等級高的門戶,有個七品職位就算不錯了,當然家裏也不好太過複雜,到時候再多陪點嫁妝過去,小兩口還愁沒有好日子過?隻是也得看準對方的人品,萬一有那種想攀龍附鳳的,咱們就不能許嫁,雖說按咱們家的身份,提拔對方一二是極容易的事,可就怕對方求的太高,咱們也給不了,不是?”

王熙鳳想了想,本來她就有點兒這個打算,隻是光她一個人說,心裏難免擔心公公和丈夫會認為她想虧待賈探春姐妹倆,所以遲遲不敢提,如今既然賈迎春自己開了口,她也不怕別人說她不是了。

“迎丫頭這話實在,前些日子老爺也說起了這件事,他還說榮寧兩府雖然倒了,可還有他在,璉哥兒的官職也做得不錯,咱們若不求大門大戶,那倆丫頭還是能嫁個不錯的人家,哪怕隻能找個年紀大點的當續弦,咱們也可以找個會疼人的呀,何苦偏要去給人家作賤?”邢夫人在一旁點頭附和道。

王熙鳳再聽邢夫人這麼一說,心裏立刻有底了,便不再提起這個話題,轉而向賈迎春說起這些年的生活經曆,聽說賈迎春大刀闊斧地趕走不少想倒貼當蕭雲妾室的姑娘,她不斷地拍手叫好,還說做女人該當如此,憑什麼男人可以左擁右抱,她們女人就隻能苦守空房呢?

賈迎春聽過這番話,她隻有掩嘴偷笑的份兒,天知道賈璉這幾年在王熙鳳手裏吃過多少虧,雖說他總算沒招惹上那對尤氏姐妹花,不過在官場上嘛,交際應酬在所難免,於是逢場作戲的橋段也就同樣免不了,虧得那些讓王熙鳳轟上門的姑娘,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然王熙鳳在京城的名聲可真得響亮無比了。

賈迎春在賈府吃過了早飯,又用過了午餐,直到下午時分,蕭雲喚了自家府裏的馬車過來接他們母子回去時,還被留下來讓嶽父和大舅子灌了幾壺烈酒,賈赦等人才甘願放他們一家四口回府。

接著一連數日,賈迎春又是忙著到林府、輔國將軍府等處拜訪,最後才以太子妃將眾人一並請到太子府作客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