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小紅的裙子，宋如心不禁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眉頭不覺地蹙緊，眼中絲絲心疼。
“不疼，不疼的小姐，沒事的。”注意到如心的神情，小紅並沒有順著她的目光去查看自己的傷口，而是急忙出言安慰，還不忘抬手把剛放在一旁的瓷碗拿回手裏，又吃上一口。
如心用沾了熱水的手帕小心地清理著小紅膝蓋的傷口，聽著小紅明顯誇張起來的“啊嗚”聲，無奈地歎道：“實在是疼，就叫出來……”
“吧”字還沒出口，嘴巴便被塞住，小紅將滿滿一勺綠豆羹送進如心的嘴裏，衝著她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真的不疼，是綠豆羹太好吃了。”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不覺心裏也突然甜蜜起來。如心看著小紅憨笑著的掛彩的臉，也笑了起來。她偷偷碰了碰小紅的傷口，調皮地問道：“真的不痛？”
這一下小紅猝不及防，輕聲呼了出來。
兩人正當嬉鬧，一個慍怒的蒼老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下個月就要出嫁了，你們兩個怎麼還是這麼莽莽撞撞，沒大沒小！”
如心慌忙把小紅的裙子蓋了回去，因為過於緊張，情急之下咬緊了嘴巴，小紅很是著急，卻愣是沒能把勺子從如心嘴裏抽出來，聽見房門開動的聲音，隻好放下手。
房門打開，祖母和黑著一張臉的父親宋經玉走了進來，看到了二人的樣子，麵色更是陰沉得仿佛暴風雨將至。
隻見床上的二人，丫頭小紅手捧著瓷碗，一隻腳穿著鞋，腿耷拉在地上，而另一條腿則屈在床上，左臉則不知何時掛了彩，剛上了藥更顯紅腫。而如心，則如癡呆一般，嘴裏緊緊叼著一柄勺子，怔怔地看著進門的二人。
看著女兒這副樣子，宋經玉氣不打一處來，臉憋得通紅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手指著宋如心，抖了兩抖，又突然泄了氣，轉身憤然離去。
“唉……”祖母皺著眉歎了口氣，也搖著頭離開了。
如心和小紅麵麵相覷。
“小……小姐，這下可怎麼辦？”小紅顯然有些慌神。
“父親確是生氣了……待會兒我去認錯……先不說這個，我幫你把藥上完。”如心吐出勺子放回瓷碗，先前的驚異神色依然不見，一臉認真地撩起小紅的裙子，繼續清理傷口，塗抹草藥。
如心扯了白紗為小紅一層層包紮起來，平靜地叮囑：“待會兒我們一起去找父親，你什麼都別說，奶奶要是教育你尊卑分明什麼的，全都應承下來就是。”
“嗯。”
如心恭順地跪在地上，斜後方跪著小紅。不知是被老爺如此怒容嚇得，還是碰到了膝蓋的傷口痛得，小紅不住地發抖。
“你太任性了”
“從小我便不準你學醫，你卻在識字之後，擅拿叔父和奶奶的醫術研讀。”
“你這眼疾，便是夜間偷著讀書積下的。你這是逼我把一個眼盲的女兒嫁到鍾大哥家裏啊。”宋經玉厲聲訓斥著，青筋暴起。
撩起小紅的裙子，宋如心不禁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眉頭不覺地蹙緊，眼中絲絲心疼。
“不疼，不疼的小姐，沒事的。”注意到如心的神情，小紅並沒有順著她的目光去查看自己的傷口，而是急忙出言安慰，還不忘抬手把剛放在一旁的瓷碗拿回手裏，又吃上一口。
如心用沾了熱水的手帕小心地清理著小紅膝蓋的傷口，聽著小紅明顯誇張起來的“啊嗚”聲，無奈地歎道：“實在是疼，就叫出來……”
“吧”字還沒出口，嘴巴便被塞住，小紅將滿滿一勺綠豆羹送進如心的嘴裏，衝著她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真的不疼，是綠豆羹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