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血液流盡,才會痛苦而亡。
讓別人痛不欲生,是南雲言爺最大的愛好。
雖然他也清楚,因為這個,人們背地裏罵他是畜生。
但是他還是樂此不疲。
有本事你當麵罵一個啊。
那些讓他當麵罵他是畜生,或者背後叫他雜種,被他查出來的,都已經無聲的沉在滄海底下。
所以他當時鬼使神差的,把割向大山喉嚨的銳利刀片,稍稍偏了幾毫米。
此時看到溫鈴兒的眼中帶有惆悵,令狐言心中一驚。
溫鈴兒既然能夠看出自己故意手下留力,他踩另一個家夥手掌的事,自然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溫鈴兒本來已經讓那個家夥昏迷,但是自己一腳之下,骨骼碎斷,那個家夥肯定能夠痛醒。
他竟然還一聲不吭裝作昏迷,竟然也是個硬骨頭。
我靠,原來自己破壞了她的計劃。
“鈴兒姐,我錯了。”
令狐言心中一慌,腿就有點發軟,膝蓋一曲,就要跪下。
溫鈴兒美足一伸,疾速點在令狐言的膝蓋上。
令狐言倔強的想要跪下去,但是卻無論如何,身體不能下沉半分。
要知道,令狐言僅鐵馬橋就蹲了十幾年,腳下生根,身體如鐵,但是依然抵不住那隻晶瑩纖細的美麗小腳。
令狐言苦澀的長歎一聲。
南雲人都好奇,惡名遠揚,被人稱做南雲武學第一天才的令狐言,為什麼死心塌地的跟著溫鈴兒,甘心情願的做一條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忠心走狗。
但是令狐言自己卻知道,溫鈴兒在他的心中,就是那座永遠翻不過的大山,他要永遠仰視。
並不是她心狠手辣,並不是她鈴鐺奪魂。
南雲見過溫鈴兒出手的人很少。
那是因為見過的那些人,都已經魂歸極樂。
勾魂奪魄的溫鈴兒手下,從來不留活口。
但是令狐言是個意外。
他曾經見過這個鈴鐺勾魂的身手,迅捷凶猛,殘暴到不像女人。
令狐言甚至覺得,溫鈴兒應該是上世劍仙轉世。
因為她的那些招數,他從來沒見過。
別看自己被那些武術名家譽為,西南武術難得一見的天才。
但是他很清楚,在溫鈴兒手下,他用盡全力,也撐不下三個回合。
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孩,才是西南第一天才。
“起來!”溫鈴兒沉聲。
“鈴兒姐,我錯了。”令狐言喟然。
溫鈴兒的臉上卻並沒有怒意,腳尖一點,令狐言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她歎息道:
“知道當時為什麼沒有製止你嗎?”
溫鈴兒仰脖喝盡茶盅中的普洱。
“殺他個把手下,並沒有多大意思,如果你能改了自作主張的毛病,這比什麼都重要,下一步,我們麵臨的對手極其可怕。”
令狐言略微錯愕,終於明白了溫鈴兒的意思。
溫鈴兒這是用一次血樣的事實,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南雲一戰,她寧可放棄這次搗碎鶴伴山果業的機會。
因為齊暉才是他們最可怕的對手。
這份胸襟讓他汗顏。
不過血液流盡,才會痛苦而亡。
讓別人痛不欲生,是南雲言爺最大的愛好。
雖然他也清楚,因為這個,人們背地裏罵他是畜生。
但是他還是樂此不疲。
有本事你當麵罵一個啊。
那些讓他當麵罵他是畜生,或者背後叫他雜種,被他查出來的,都已經無聲的沉在滄海底下。
所以他當時鬼使神差的,把割向大山喉嚨的銳利刀片,稍稍偏了幾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