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鈴兒嬌笑一聲,改變了稱呼,說道:
“黃叔,我過幾天要去一趟江南,不知道您老歡不歡迎?”
“那可是我黃家的榮幸,你哪天的飛機,到時候我親自去機場接你。”
黃子平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言不由衷的表示歡迎。
“具體時間現在還沒定住,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溫鈴兒淡淡的笑著,輕聲的說著。
但是黃子平怎麼聽,都覺得一股寒意從電話中滲出,於是急忙又問道:
“那好,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溫總盡管開口。”
“也沒有什麼大事,聽說江南出了一個種植天才,我準備去參觀學習一下。”
溫鈴兒聲音清淡。
黃子平驚訝道:“你是說是齊暉?”
“哦?黃叔叔認識?”
黃子平苦笑道:“實不相瞞,江南有名的人物我沒有不認識的,並且我和他還是合作夥伴。”
“這樣啊。”
溫鈴兒莞爾一笑,繼續說道:
“黃叔叔,齊暉和溫家有些矛盾,這件事情你自己把握。”
溫鈴兒說完掛上了電話,但是黃子平卻如坐針氈。
他清晰的聽出了她話中的威脅之意。
齊暉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聽楊善行的話意,好像還深得揚長勝的器重。
如何抉擇?黃子平陷入了兩難。
齊暉真是不讓人省心,怎麼又和溫家結下了仇怨?
對了,種植!
黃子平心中一亮,肯定是因為馬上召開的南雲農產品博覽會。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
競爭從來是血淋淋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溫家壟斷華國果業多年,齊暉的崛起肯定讓他們心慌。
南雲溫家的行事方式,黃子平很清楚,明麵上是南雲受人尊敬的第一富豪。
但是南雲地處南疆,地下勢力盤根錯節,溫家背地裏囂張撥扈。
聽說和盤踞在金三角的那些軍閥勢力還有勾結。
所以除去生意上的往來,黃子平一直對溫家敬而遠之。
所以剛才電話中溫鈴兒一口一個叔叔,黃子平卻客氣的稱呼著溫總。
擔心的就是請佛容易送佛難,沾染上之後,就難以脫身。
但是沒想到,溫鈴兒竟然主動找上了自己。
難道她不怕自己給齊暉通風報信?
黃子平緊皺眉頭,背著手在辦公室中轉了幾圈,下了決定。
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自坐城頭觀虎鬥。
齊暉雖然和楊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即便你們想要弄死齊暉,我可以出錢出力提供消息,但是我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和我黃家占不到一點腥臊。
黃子平有了主意,心中暗歎,自己就算不想出力,可能行嗎?
出來混是要還得,溫鈴兒這是明擺著來收租子。
像她那麼一個聰明絕頂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即然能把這個消息透漏給自己,那就肯定有後招,不怕自己給齊暉通風報信。
奶奶個熊的。
這個娘們這是明擺著要把自己拖下水啊。
齊暉,你自求多福吧,逃過溫家這一劫,我們還是最好的合作夥伴,假如你中途隕落,也隻能怪自己的實力不濟。
溫鈴兒嬌笑一聲,改變了稱呼,說道:
“黃叔,我過幾天要去一趟江南,不知道您老歡不歡迎?”
“那可是我黃家的榮幸,你哪天的飛機,到時候我親自去機場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