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早點休息。”
在他掛電話之前她才問出口:“你還好嗎?”
“還好。”段逸風笑笑,“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
對啊,生活還是要繼續,不管你失去的是至親,摯愛,摯友。路禕掛了電話,輕笑了一聲,看吧!失去誰都會過的很好,若是沒有這麼一通電話,她或許都忘記今天是她十幾年朋友的忌日。
“該拿什麼緬懷你?你走的悄無聲息
翻遍了記憶找尋的影子
總是你愛笑的嘴角≡≡
我們曾談天說地也曾瘋狂嬉戲
寫在海灘的故事卻隻有海浪明白
你走的悄無聲息
……”
路禕嘴裏哼著歌,是在筱苒去世的那年寫給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方筱苒是個可憐的孩子呀
☆、第 33 章
眼淚不是能輕易控製的,想到方筱苒,她還是覺得眼眶發酸。這個唯一說過會在她婚禮當伴娘的女孩,唯一和她做了十多年朋友的女孩。可是眼淚是最弱勢的東西,也許有人會因為你的眼淚而同情你可憐你,但是不會因為你的眼淚而改變決定。就像母親選擇和別人生活,就像筱苒的離開。
親人和朋友都靠不住的人,還奢望什麼會為你駐足?愛情嗎?可是她的第一份感情就夭折在暗戀中,剩下的呢?
情緒來的凶猛,溢在胸間,靠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路禕抱著腿猶豫著撥了一個號碼。
“喂。”耳邊傳來的熟悉聲音。
“陳清池,如果一個人連哭泣的時候都沒有人駐足,她還剩下什麼?”
“禕禕?你怎麼了?”
“你說話啊?”
靜默,長久的靜默。直到掛了電話為止。
路禕把電話隨手扔在地板上,剛剛掛掉之前他還在詢問,隻有詢問嗎?起身去拿了一瓶紅酒,看著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裏搖晃,她是在賭,當然這個賭注不是很大。不過是一點點傷心而已。
門鈴響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半瓶。聽著急促的聲音,她晃了晃杯裏殘留的液體,輕輕地勾了下嘴角,一仰而盡。稍微不穩當地站起身來,腳下的酒瓶差點被踢倒,小步走到玄關,正好聽到門外人拿著鑰匙開鎖。
“禕禕!”推門而進的人有點倉皇失措。
“陳清池,你來了。”路禕站在門口紅著臉對著他笑笑。
她像等待許久的人,終於等到了解救自己的。
來人鬆了口氣,可見她眼睛通紅:“你沒事吧?”
“沒事。”一邊搖頭一邊把他拉近,路禕回手關上門。
陳清池還要說話,嘴剛張一半,她的唇就吻了上來。吻得直接而狂烈,趁著他半張的嘴舌尖直直地滑進口腔。他不得已低著頭,想往後退卻幹脆地靠上門板。她的舌尖掃過牙齒,輕輕緩緩地繞上他的舌,他想回應可是又怕她逃走。
“禕禕……”
“噓。”她的雙♪唇壓在他的上麵,臉頰泛紅嗓音魅惑,“別說話。”
他穿一件米白色的T恤,她雙手小心地從下擺伸進去,順著肚臍處的皮膚一寸寸往上蔓延,長指像是蛇一般冰涼的觸♪感,輕緩不一。到了某處,故意停下。
他喘熄著閉上眼,連思考都沒顧及上,兩手捧著她的臉,壓上她的唇反被為主。
長長的令人喘熄不過來的深吻,本就喝了紅酒,路禕有點虛脫。掛在他頸間的手臂不住的往下滑,他一手摟住,攔腰抱起,直直地走進臥室。衣服一件件,從床上到床下。他撐著手臂,看身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