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房門應聲而關。
房裏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隻是往前走著的路禕手上燃了半截的煙頭。
紅光忽明忽暗,灼得陳塏城眼睛難受,伸手開了吊燈。
“盧森呢?”適應了房裏的光亮,路禕把手裏的煙頭掐滅,放下包包,坐在沙發上問。
“B市。”
“我覺得公司對於今天出的有關於我的緋聞應該回應一下。若是沒人出來,要我自己說了錯話公司可別怪我。”
“你是在談公事?”陳塏城低下頭,俊臉沉著,皺眉看她。顯然是不願聽她這話。
路禕板著臉點頭。
“可你這是和老板說話的態度嗎?”他走過來坐在沙發扶手上,言辭冷淡。
“那麼老板,”路禕壓著火氣,“我可以問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被人拍到了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陳塏城語調隨意地說,好像一點也不在乎,“本來這個活動就早有的,你出緋聞盧森也該過來,不過許嘉欣那兒出事了。”他忽然看他眼色認真。
“那個事可比你這個花邊緋聞要大的多。盧森估計忙得無力分身。”
“盧森的性格是不會不回電話交代的。”路禕總覺得盧森出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事情太蹊蹺了,她接到通告突然緋聞也突然,就連許嘉欣出事都這麼突然。世上哪有一天發生這麼多巧合。
“所以足夠證明事情的嚴重性。”他聳肩,站起身表示不願意多說。
“你幹什麼去?”
陳塏城止住往浴室走的步子,回頭看她:“洗澡,要一起嗎?”
不可置否,得來路禕的一記白眼。
“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陳塏城揚眉,“怎麼見了你初戀,心情就不一樣了?”
“陳塏城,你什麼意思?”路禕脾氣上來,本就心情不好他還一再的說到底線。
“表麵意思。”陳塏城隨口答,“也是,當初被記者拍到你們在一塊兒,你可沒像剛才那麼要求公司出麵解決。看來這初戀就是不一樣,老板都得靠邊站。”
“知道就好。”路禕口不擇言,他的話已經氣得她壓不住火。
聽了這話,陳塏城一張俊俏白皙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眼睛冷冷地盯著她。
“這麼快就承認。要不要把人叫回來?”
“噔噔噔”高跟鞋急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陳老板請你出去,立刻馬上!”路禕指著門外半仰著頭一股傲氣地不去看他。
“哼。”他冷哼一聲,沉著臉,“謝謝路小姐開門。”
說罷就走出了門。
兩隻腳剛剛都邁了出去,就聽見身後的門哐當一聲被關上。
站在那兒沒動,陳塏城長歎一口氣,胸腔裏的憤怒抑不住地往上湧。這個女人果真是在這個圈子裏鍛煉的脾氣秉性越好,私底下對他就越差。
盧森有事趕不過來,怕她一個人在這頂不住,特意趕過來,竟然受到這種待遇。
最重要的還是又因為那個男人。
越想越生氣,一張俊臉烏雲密布,陳塏城甩開袖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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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煩躁勁堵在胸口,路禕散了束著的長發,雙腳踢掉高跟鞋,赤腳往臥床旁的行李箱走過去。
可是摸了半天,那個讓她放在裏麵的煙盒都沒摸到。
“婁小美!”一腳踢開箱子,嘴裏憤恨的低喊,不用想一定是她給拿走了。
這個丫頭可真是多管閑事,該不該她操心的事她都管。
泄氣般地坐在床邊,她伸手揉著剛才踢箱子的那隻腳,疼得都皺起好看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