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為什麼不呢？我是說，謝謝你，是的，我很高興去，他們說好幾小時後在裏茲樓下大廳見麵B她在二樓出了電梯，就看到他瞥見了自己。她走下環形樓梯，來到底層，他正在踱著步子，一件瀑亮的棕褐色鴕毛大衣把他裝扮得很高雅。她走向他的時候，他眼睛一直盯著她。他中等身材，氣宇軒昂，頦具貴族風範，體格在中年時變得更結實了，神態大有功成名就、生活講究的一類男人的特點。他現在仍舊舉止高貴，充滿自信，這些在當年都曾吸引著她，那時候他們都是哈佛商學院的工商管理碩士。凱瑟琳纖瘦的身材也因數年來的生兒育女而改變了。不過遺傳的因索以及每日的步行養生保健都在中年時給了她一種妖燒的體態。她不再是他們在哈佛時的四號身材了。那種纖瘦的女學生身材已被一個更豐滿、更具性感外表的五號體形所代替，在時裝行業中，並不一定要求零售業的大亨們都很苗條、漂亮，但這卻很有補益。從事時裝零售業使她強烈地感到，必須保持她的體形訓練有索的素質，並能襯托出她來紐約為“漯亮時裝”店采購的時裝。至少到現在為止，中年時期的發胖都隻是胖在她身上不明顯的位置上。她有與生俱來的愛爾蘭人的紅潤膚色和綠眼睛，年屆四十五歲卻像剛到三十五歲一樣豐韻猶存。她朝他走去時看出他眼睛裏流露出的欣賞的目光。
她走近他麵前時，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形象，最近這形象時常出現在她眼前。這是“第87號表情”，他以前常這麼說。那是多年前他給自己臉上的表情所起的呢稱，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總是在他肉體上需要她，並流露出如何因看她而被刺激起這種需要的時候。現在當她從環形樓梯上下來朝他走去時，他臉上正是這種表情，隻不過他沒有像以前故意突出他對她的渴望時那樣，做出一種特別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卻一如既往，以往和情欲透過臉上的微笑流露出來。
“嗨。”他輕聲說道，看著她含笑的綠色大眼睛。
“嗨。”她輕輕地答道，先是直盯著他的眼睛，之後又忽然局促起來。她看見他在打量自己的身子，眼光從肩頭慢慢移到鞋子，再重新回到她的笑臉上。她身著一件粗條紋卡其套衫，顯得上身更為豐滿，下麵配著卡其褲子，把她襯托得更為苗條。褐色的仿毛皮大衣暗示出她愛開玩笑的藝術個性以及富於創造性的時尚感。他用手臂摟在她大衣的外麵，領她出飯店玻璃門，來到外麵夜晚的空氣中，他的司機正在一輛長長的黑色轎車裏等著他們。看見他們過來了，他跳出來為他們打開後車門。車內豪華的綠色座椅散發著新皮革的味道，收音機正在播放輕柔的西班牙吉他曲。
“曲名叫做布蘭茲。”他說道，同時微笑著盯信她的臉。汽車飛地駛向他給司機的那個地址。她一麵報以微笑，一麵輕輕地坐到車的另一邊，竭力與他保持著一種自然而尊重的距離。即使像這樣坐在車裏望著窗外，她還是感到窘迫和笨拙，像一個一年級的女生第一次出外赴約，而對方則是高年級的學玍會主席兼橄欖球隊的隊長，以及高年級比賽裏的主要人物。她不能相信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脆弱。她已有足夠的生活經驗，能覺察到任何臨近的危險，現在她已感覺到這種危險。危險近在眼前。
“那，好吧，為什麼不呢？我是說，謝謝你，是的，我很高興去，他們說好幾小時後在裏茲樓下大廳見麵B她在二樓出了電梯，就看到他瞥見了自己。她走下環形樓梯，來到底層，他正在踱著步子，一件瀑亮的棕褐色鴕毛大衣把他裝扮得很高雅。她走向他的時候，他眼睛一直盯著她。他中等身材，氣宇軒昂，頦具貴族風範，體格在中年時變得更結實了，神態大有功成名就、生活講究的一類男人的特點。他現在仍舊舉止高貴，充滿自信，這些在當年都曾吸引著她，那時候他們都是哈佛商學院的工商管理碩士。凱瑟琳纖瘦的身材也因數年來的生兒育女而改變了。不過遺傳的因索以及每日的步行養生保健都在中年時給了她一種妖燒的體態。她不再是他們在哈佛時的四號身材了。那種纖瘦的女學生身材已被一個更豐滿、更具性感外表的五號體形所代替，在時裝行業中，並不一定要求零售業的大亨們都很苗條、漂亮，但這卻很有補益。從事時裝零售業使她強烈地感到，必須保持她的體形訓練有索的素質，並能襯托出她來紐約為“漯亮時裝”店采購的時裝。至少到現在為止，中年時期的發胖都隻是胖在她身上不明顯的位置上。她有與生俱來的愛爾蘭人的紅潤膚色和綠眼睛，年屆四十五歲卻像剛到三十五歲一樣豐韻猶存。她朝他走去時看出他眼睛裏流露出的欣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