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鎖7(2 / 3)

易婷婷笑道:“我看不奇怪,天才就是天才嘛,人家會說三門外語,在學校邊打工邊上課,一年就修完了兩年的課程。而且,他在學校兼職掙的錢,比我這個老記者掙的還多呢!不行,我越說越有氣,張放,你得敬我一杯,讓我消消氣。”

張放倒了一杯酒,對易婷婷說:“我真心實意地敬你,當時去上海上學,真有點賭氣的意思,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要是沒有你那一招,我今天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謝謝你。”說著一飲而盡了。

丁家齊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問張放:“這個泰昌集團如此大膽啟用新人,也真是有魄力。不知它是什麼背景?又是怎麼跟你聯係上的?”

張放淡淡地說:“我也沒去過泰昌集團,看資料上說,這是一個實力挺強的公司,房產、貿易、餐飲什麼都做,它在上海有個房產公司,海欣是它在大陸準備拓展的第二站。我前一段把個人資料在招聘會上留了幾份,很快就收到他們的回信,麵試以後,他們覺得合適,我就來了,挺簡單的。丁先生,我聽我爸說,他的鎖海無邊能開起來,多虧了你的大力支持。今後我也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向您請教,來,我敬您一杯。”

連喝了幾杯酒,張放已經明顯露出不支之態。眾人都想:畢竟是孩子,於是把火力從他身上移了開去。

話題自然地轉到李建新案上,和海欣市的無數個飯桌上一樣,眾人也激烈地發表著各自的意見。

張放酒意很濃,率先發炮:“殺得好!對付這些貪官汙吏,就是要用這種嚴厲手段,殺得他們不敢再動歪心眼。”

張全說:“怕就怕要是每個人都這麼想這麼幹,社會就亂套了。這件事我是持中立觀望態度的,但前提是,他們殺傷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有非常確鑿的證據才行。”

丁家齊說:“其實曆朝曆代也都有過一段刑罰嚴峻的時期,漢、唐、明朝都是典型,特別是在立國之初,刑罰往往特別嚴峻,這一是因為新朝剛立,整肅朝綱較為容易,二是因為戰亂方止,社會經濟蕭條,腐敗的空間也不大。往往是隨著社會的進展,貪官汙吏越來越多,道德綱紀越來越鬆馳,後世再想重肅刑罰,也往往是有心無力,事倍功半。今天的情形,我看也正是到了這個地步。有人出來提醒一下,敲打一下,我看是有好處的。”

蔣誌成說:“我的身份大家也知道了,我如果說我同情這個紫,大家可能會覺得我矯情,但事實就是如此。從個人感情的角度,我也痛恨貪官汙吏,檢察機關已經調查了李建新的問題,證實他的確是個大貪官,所以我對他的下場拍手叫好。可是作為一個警察,我絕不能允許任何超出法律程序的所謂執法行為,這是對國家安全的嚴重挑畔。一些人要想和國家做對,絕對是不可能的,盡管這些人非常優秀,甚至非常強大,但是一定會被摧毀,絕無可疑,所以我同情他們。”

易婷婷不肯放過任何可能成為她素材的細節,忙問:“檢察機關從介入到落實一個案子,從沒聽說有這麼快的,是真的嗎?”

蔣誌成點點頭:“這個紫的行動目的非常純粹,他們向檢察機關寄去了一個信封,裏麵是李建新家保險櫃的鑰匙和他們新設的密碼。這一家人也真是可憐,自己家的保險櫃,開也開不了,搬也搬不走,檢察人員很輕易地拿到了裏麵的重要證據。保險櫃裏的巨款,紫一分也沒有動過。”

丁家齊叫了一聲好:“好一個紫,就衝這個行為,我建議大夥幹一杯!蔣警官,這一杯酒,不知你喝不喝?”

蔣誌成微微一笑:“從個人感情的角度,我和丁先生一樣,也要叫一聲好。不過,我不是為他的行為本身,而是為他的膽量,還有這種不是為錢而亡命的骨氣。”

眾人紛紛叫好,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張放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他忽然體味到了某種被人景仰,被人擁護的感覺。

丁家齊接著說:“可能是我比較偏激吧,但我對於這個紫的出現,還是歡迎的,而且樂見其成。兩個理由,一,作為普通市民,我覺得紫的行為對我們的生活影響不大,但它極大地影響了那些壞人的生活方式;第二,作為一個商人,我算是嚐夠了法律和程序之外的潛規則的苦,如果通過紫的行為,能夠打掉這些黑箱子,我想絕大多數生意人都是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