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額骨,對著張錚輕聲道,“就憑這張臉,還想威脅我?別丟人現眼了徐可。”

徐可隻覺頭骨像被機器壓榨著要隨時爆裂一樣,痛得完全沒法思考,可徐可那個名字還是猛烈地打進了大腦,“你——你怎麼知道——”

“你沒必要知道。”

碰!一聲巨響回蕩在廳子裏,懸吊在空的燈泡左右晃動下細小的灰塵。

徐可隻覺頭部一鬆,那種窒息的劇痛才稍緩了下來。彭懷右肩被子彈穿透,血在衣服上從傷口為中央迅速蔓延。可彭懷似乎沒有半點的痛感,用力捉著徐可的領子一手把人甩開,然後轉身向著徐大豪走去。徐大豪握著qiang,向後退,喃喃自語道,“別過來!要不是你,我爸的麵館怎麼會落在徐喜兒手上,那明明就是我爸留給我的!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人閹割!”

原來徐大豪在那次被發現了完全沒錢後,被人捉了去。徐喜兒一得到消息就過來找彭懷了。雖然那會兒的彭懷已不是那道的人,可因為徐喜兒求到,彭懷是沒法推的。徐喜兒心高氣傲,哪裏求過人。彭懷是明白到那是她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放下臉來求他。而且這些年,徐喜兒幫過他太多的忙,要是李豪成是彭懷的右手,那徐喜兒必定是他左手。所以到底是扛下了這忙。

可去了之後才知道,徐大豪居然把徐喜兒賣給了林老板。在這行裏,販賣人口可是最平常的交易,若是平時,彭懷定無必在意。可這種事落在自己部下`身上就不可能放任不管。一怒之下,隻放下了句,‘留條命活著就行’。最後,徐大豪是活下來了,可失去了男人之格。

就在這時候,徐大豪遇上了徐可。那個愛彭懷愛得連自己都可以舍棄的徐可。

☆、六十七、以後我帶你飛(完)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二 六十七、以後我帶你飛(完)

眼看彭懷的逼近,徐大豪向後倒退咽了口水抖著手。餘光掃過,瞥見右手邊離自己三步之遙的何信。靈光一閃,qiang口一轉,指著何信,一qiang打在距離何信幾厘米的地板上。“你在向前走一步,下一顆子彈,就在他身上了。”

宛如來取人性命的惡魔的彭懷停住了。

徐大豪捉住了彭懷軟肋,懸空不安的心稍稍穩了些許。眼睛盯著彭懷緩慢地向著躺地上的何信靠近。這時何信似乎已經開始清醒。動了下,忍著臉上的灼痛張開眼,還沒反應過來,猛然被人捉住肩膀提了起來!晃了下,然後映入眼簾的是半身是血的彭懷站在對麵麵無表情。

全部的神經像被電擊了一樣,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擺脫肩上的鉗製,驟然被冰冷的東西抵住了太陽穴。彭懷的唇輕微而快速的動了下,若是常人定是無法察覺,而何信不是常人。

別動。

何信再也沒動了。因為信任。就像盡管彭懷說出‘跟何信在一起不過圖個錢’那樣的話,仍然毫無保留地信任他。因為相愛的兩個人,就是‘我了解你是這種人,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不管這種‘了解’與‘知道’是否客觀,反正就是認定了。

這或許不是最正確的愛,卻是在很多的愛情裏最欠缺的東西。

但下一秒,彭懷身後撲來了一黑影。何信聽不見刀插入禸體的聲音,也聽不見徐可那聲尖銳得像指甲刮玻璃的“彭懷去死吧!”。他隻看到彭懷猛地單膝下跪,一手撐著地板,低著頭。像城牆坍塌那樣,一瞬間土崩瓦解。

徐可大笑著說,“你起來啊,你倒是起來啊!看你的拳頭快,還是子彈穿過何信的大腦快!”

何信緊緊握住拳頭,一動也不動。溫熱的水淌過破損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徐可一手拔起彭懷背上的刀,血濺到了地上。舉起再狠狠插下。在刀插入禸體的瞬間,彭懷突然迅猛抬手,然後手肘使勁狠力向後撞去,徐可被擊中右膝蓋,受衝力向後倒去。

何信隻覺身後的鉗製一鬆,回頭看時,徐大豪左手捂住右手臂,鮮血從指縫裏溢出來。如果細心看,會看到血臂裏有一個刀片的小尖角裸露在外。

彭懷一手把插肩上的刀狠狠地撥出來,握著刀向上舉,刀尖向著徐可。下去時何信隻看徐可瞪大的雙眼。

彭懷道,“今天我隻費你一隻手,當是為了還你對張錚的癡的債。”

張錚跟彭懷在一起的消息滿城風雨時,徐可拚了老命地對彭懷獻殷勤,人前人後說盡張錚的壞話。張錚死了,徐可花光所有的積蓄去整容,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鏡子裏的人跟張錚一模一樣為止。人人都以為徐可喜歡彭懷,所以不惜犧牲一切,甚至成為代替品。可沒有人知道,徐可拆開紗布看到鏡子裏的臉時,笑得像得傻子,一遍又一遍摸著鏡子。沒有人知道2009年徐可在酒店裏被幹時咬著被子哭得痛哭涕流,隻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張錚跟自己蹲K房吃泡麵說理想說未來說彭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