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梚初,你怎的下床了?身體還沒好,怎能下來亂走呢,快回床上去。”說著,陵越快步走過來想要攙扶木梚初。
木梚初手臂一晃躲過陵越的手,眼角微眯,如果按上一世的時間來算,她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未曾見過她這個表哥了吧。
木梚初的爹爹木安皓是金陵數一數二的富商,卻在與娘親回鄉省親的路上被山賊殺害,多虧老管家年輕時在軍營裏呆過一段時間才將木梚初救了出來。
木梚初本就天真善良,沒有了爹娘庇護的她更是毫無心機,家財全被親大伯木君武以木梚初年幼不懂經商占了去。
不過木安皓是個聰明人,前幾年看到酒莊的生意好,便已木梚初的名義購置了兩處鋪子,這兩處鋪子並不在明處所以除了爹爹娘親便隻有老管家知道了。
隻是木梚初太過於相信陵越的甜言蜜語將這些都同予他說了,最後更將鋪子交由陵越打理,結果可想而知,陵越將老管家趕了出去,侵占了鋪子,然後娶了大伯妾室的女兒木羽萱為妻,過上了逍遙自在的日子。
木梚初想到這些,心中並無恨意,隻是自嘲自己的癡傻而已。
“此處乃是我的閨房,表哥不著人來通報一聲便私自闖了進來,未免有些逾矩吧?”木梚初側眸淡淡道。
陵越怔楞了一下,伸著的手也放了下去,臉上帶上一抹尷尬,卻還是堆著笑意,“梚初,你說什麼呢?我是表哥呀?”
木梚初淡淡瞥了一眼怔然的汀蘭,汀蘭看向陵越的眼睛裏滿是不屑,前世時汀蘭便經常在木梚初耳邊提醒她莫要過分相信陵越,現在想來那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智,竟然因為陵越漸漸疏遠了汀蘭。
“汀蘭,將表少爺送出去,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放了男子進了本小姐的閨房,帶她過來見我。”
汀蘭愣愣的伸手送客,“表少爺,請吧。”
陵越還想說什麼,但木梚初已經回身往往暖炕上走了去,陵越眼中閃過一抹陰寒,隻道是汀蘭又在木梚初耳邊嚼了什麼舌根子,狠狠瞪了一眼汀蘭。
汀蘭隻做看不見,扶著木梚初行至到外間的暖炕,又回身道,“表少爺,小姐要休息了,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陵越隻得不甘心的跟著汀蘭出了房間。
木梚初走至暖炕上,尚未大好的身體便出了一層薄汗,屈膝上了暖炕,扯過炕上的薄被搭在雙腿上,木梚初倚靠在榻上透過半開著的窗子望向小院。
雖隻是初春,但日光卻褪去了冬日的冷硬,柔和了許多,小院中的那顆玉蘭樹已經長起了花苞。
玉蘭是她娘親最愛的花,但金陵並不適合玉蘭的生長,這一顆是爹爹特地從垣縣移植過來的,甚至這小院中的土壤也全都是從垣縣運送而來的。
所以這顆玉蘭雖然沒有太多的花朵,卻依舊年年開放。
上一世她辜負了爹娘,辜負了那個人,上天既給了她又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活著,把旁人欠她的都要回來,把她欠了那人的好好還與他。
“梚初,你怎的下床了?身體還沒好,怎能下來亂走呢,快回床上去。”說著,陵越快步走過來想要攙扶木梚初。
木梚初手臂一晃躲過陵越的手,眼角微眯,如果按上一世的時間來算,她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未曾見過她這個表哥了吧。
木梚初的爹爹木安皓是金陵數一數二的富商,卻在與娘親回鄉省親的路上被山賊殺害,多虧老管家年輕時在軍營裏呆過一段時間才將木梚初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