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發出幹澀的笑聲,猶如陰間來的厲鬼,他對主子這幅說辭早已見怪不怪,又說道,“幕主,鶴九須還想查一下楊公子的來曆,這事兒已有不少刺客碟子接手了,需要我去.....”
下麵的話不言而喻。
趙公明冷笑一聲,眯著眼睛不知想什麼,隨後緩緩搖搖頭道,“周傷,你別笑,笑的我雞皮嘎達掉一地,滲人的緊,這事兒讓他們查就是,鶴九須無非是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個侄子,殺了哪些刺客碟子隻會更加讓鶴九須這老太監懷疑三清的身份,你派人在江漢那邊做個假,反正那邊姓楊的人一大堆,隨便扯點關係便是。”
名為周傷的影子果真不笑了,點了點頭。
趙公明又揮了揮手,幾人便隱匿在黑暗之中,無半點存在過得痕跡。
趙公明扔到手中啃得隻剩骨頭的雞腿,眯眼望著青樓方向,喃喃自語,“鶴九須啊,鶴九須,你這老太監都脫離一丈紅二十年了,莫不是還以為一丈紅歸哪前任幕主管?到了如今,我才是幕主,想查我的底兒?你真是下麵那玩意兒沒了,腦子裏的油水也忘了個幹淨。”
搖了搖頭,趙公明又拿起油膩的腿兒,在這深夜之中狼吞虎咽起來。
一丈紅這個頂尖刺客組織的幕主竟然是趙公明,就連身為一丈紅牌麵的白瑰琴亦不知曉這一點,畢竟傳聞中這幕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風流倜儻,身長八丈,這等灑脫風流的形容,誰又能想到是個滿嘴油膩葷話不斷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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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鳥鳴,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巧兒已經端了盆熱水在門外早早侯著,睡意朦朧的楊三清打開門,瞧著巧兒通紅的臉頰不明所以,直到感覺自己下身一涼,猛地關門回去裹上了褲子,奶奶個腿,昨晚嫌這錦衣玉帶實在太過緊致,便脫了所有衣物睡覺,這一下早上起來給忘了自己沒穿。
在打開門後,看到尤為辣眼睛場景的巧兒放下熱水臉帕便捂臉小跑出去,楊三清也極其尷尬,不過收拾一番,洗了把臉後,也緩解不少。
今日是來趙叔家裏的第三個禮拜,這日子自從洛無暇刺殺一事過後,便一直閑逸下來,這幾天又把洛陽城以前沒見過的見過的場景都看了個遍,現在無所事事了,楊三清吃完飯後便把薛竹子送的那《觀浪秋風譜》放在手中細細觀摩起來。
謝叔從未教過楊三清什麼武功秘笈,因為他說他的學識武道太過雜亂,雖然融彙貫通,但終是難成大道。大道是什麼,楊三清不懂,謝叔也說不清,反正謝叔也從不教楊三清什麼武功秘籍,隻是讓他鍛煉體魄,運用一些簡單拳腳。
這本《觀浪秋風譜》看上去不像是什麼秘籍,書頁泛黃,褶皺頗多,更像是一個草率之人隨意寫的幾頁潦草字跡,譜子的最右下角寫著秋風道人四個字,楊三清從未聽說過,不過多半是道家之人。
譜子第一頁便介紹起了這本劍譜的由來靈感,這秋風道人路過錢塘江之時,被這被連綿不斷的呼嘯江浪所吸引,隨後悟出了這等劍譜,說到底,這劍譜的中心要義就是綿綿不絕四個字,拆成單一的招式倒也簡單,戳,紮,刺,砍而已,隻是把這些招式連在一起使出去如浪潮般卻不容易。
楊三清又回想起李媚狐那妖媚女子的劍法,再結合這本書,心中便猜中那李媚狐的劍法必定也是學的這劍譜。
不過楊三清卻不曾用過劍。
雖然江湖之中不管混的好的差的,隻要配把劍,都多了些灑脫的浪子氣息,但楊三清確不曾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