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了人家女兒?!”那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白笙真是想破頭都沒想到原因竟然是這個。
不過,心上人的爹娘。不救確實說不過去啊……
真是讓人頭疼。
“明日我帶人把他們兩救出來。你安排馬車接應,幫我把他們送到晉中城去。”
楚離墨想好了,現在隻能是先保命要緊了。送到晉中城,他再派人通知小虎將人駝走。
茫茫大海,誰也不會找到他們。
至於海雲村一眾人等,性命應是無礙。頂多是流放。到時候自己上下打點一下,也不會有人為難。然後盡快找到證據還他們的清白。
“表哥,你若是不幫我,我便隻能自己安排。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三日後南城門外,一輛馬車,等著!”真怕呆下去會揍他,白笙臭著臉打開門走了。
三日轉瞬即逝。
眼看離午時不過隻剩一個時辰,還是沒有收到海濱城的消息。
楚離墨隻好帶著挑出來的十個暗衛,扮成平民埋伏到法場附近。
刑台高位上空無一人,但楚離墨卻知道。等會兒監斬的正是他的皇叔楚予衍。
栽贓陷害兒子的救命恩人,也不知他良心是否能安。
楚離墨仔細打量了刑台周圍,居然沒什麼高手。隻是站了一圈普通的衙役。
陷阱?
不像。
他感應過周圍的人,除了自己帶來的十個人內息磅礴。其他人都是普通人,連一個高手都沒有。
想來,皇叔自己都清楚。這蘇家不過平民之家,根本不是通敵之人。又怎會有人來救他們。更不必費心布置什麼陷阱了。
如此,倒是方便了自己。
半個時辰後,街上熱鬧了起來。街道兩邊站滿了百姓,都是來看這通敵的犯人的。
隻是這囚車一過來,怎麼同大家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這一男一女。男的一臉憨厚,女的憔悴柔弱。一身的傷痕,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不過這想法隻是在少數人心裏轉了轉,很快便有人一邊罵一邊扔起了爛菜葉子,還有人撿起小石子就往囚車上扔。
楚離墨幾次想衝出去都死死忍住了,囚車全身都是鐵鑄,還上了鎖鏈。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睿親王已經坐上主位。看著一直被攻擊的蘇家夫婦,他也隻是有點不忍,並沒有阻止。
隻要這蘇家夫婦一死,令牌的事就沒人再會提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怪也隻能怪他們自己弄丟了令牌。
囚車到了刑台下,蘇誌誠夫婦倆渾身捆的牢牢的,被解了下來。兩個衙役將他倆帶到行刑台前,踢了一腳讓他倆跪了下去。
兩人渾身都是爛菜葉子,頭臉被石頭劃破了好些口子,不停的滲血。
隻是他倆仿佛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呆呆的,如同兩個死人一般。
眼看就要午時了,楚離墨正想帶人衝出去。人群後麵一陣騷動。
是楚離暄。
他來能做什麼?
楚予衍一見兒子心便是一沉,原本這兩日見他安靜了,還以為他認命了。現在看來是憋著更大的!
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殺了這蘇家夫妻,睿王府才會安全。
“離暄,這是法場,不可胡鬧!來人!將世子送回王府!”
楚予衍身後的兩個侍衛,站了出來。
“不必!”楚離暄說不出太多完整的話,不過他可以寫。
隻見他從懷裏掏了一疊紙出來,對天就是一撒。
又將外衣脫下,一句不吭的跪在了刑台下。
楚予衍一見他裏麵的衣服氣的眼都紅了,他這是穿的孝衣啊!自己還沒死呢!楚予衍隻顧著生氣,都沒注意掉在地上的一張張紙被周圍的百姓撿了起來。
“這咱們也不識字兒啊。誰來給說說寫的啥?”
“我看看,哦!原來這台上夫妻倆是這睿王世子的救命恩人。七年前將他從拍花子手裏救了回來。睿親王便送了塊令牌給他們。如今通敵案找不到真正的奸細,而這夫妻倆又恰好丟了令牌,就掛上了通敵的罪名。將他們推了出來當了替罪羊!人家隻是普普通通的漁民!”
“天呐!真的是這樣嗎?!”
“沒見這是世子親自撒出來的?當然是真的了!他還穿了孝衣。真是有情有義!”
“這兒子拆老子的台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