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渾身都顫抖的厲害,在他的手下不斷戰栗,天澤君輕笑俯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現在知道怕了?”
沈昭昭不斷的推拒著他,可是光是她的那點力量推在天澤君身上簡直就像是撓癢癢一般,手腕細的天澤君隻用一隻大手就輕輕扣到了她的頭上,任憑她怎麼扭動都掙脫不開。
“你放開……放開我!”沈昭昭急促的喘息著,想要躲避天澤君。
天澤君掌下一片溫膩,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觸感與經曆,鼻端縈繞著的是淡淡的香氣。魔族知道他不喜熏香,自然不會是他們給她做的,難道是體香?
“放開我!”沈昭昭的聲音帶著哭腔。
天澤君充耳不聞,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一個地方,容不得他思考,也容不得他分辨身下的這個人究竟在哭喊著什麼。
“嗚嗚……”沈昭昭驀地伸出腿來,對著他狠狠一踢。
猝不及防之下,天澤君身形一晃,被這一腳直接踢下了床,散落的床單被褥瞬間鋪散了一地。他衣衫淩亂的坐在地上,旖旎一瞬間褪去,目光凍結成了寒冰。
沈昭昭抱著被子將自己遮住,像是根本沒有發現天澤君的怒火似的,嚎啕大哭起來:“你滾開!你不是他,你不是晏長庚,我不許你碰我!你滾!”
天澤君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他的領口在沈昭昭的掙動下早就不經意的扯開,一直露到了腹部,他的耐心被一點一點的耗盡,站在沈昭昭的麵前,目光之中一點笑意也沒有。
“我就是晏長庚,晏長庚就是我。誰允許你用這樣的方式叫我?”天澤君冷聲道,“我若不是晏長庚,這世間還有誰擔得起這樣的名字!”
沈昭昭拚命的搖頭,捂著耳朵不願意聽他說話。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恨不能將自己縮成一個球,這樣就可以安心的受到庇護,不再受到驚擾。
可這樣卻是最自欺欺人的做法。
見她這樣的模樣,天澤君越發的沉著臉,“沈昭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沈昭昭咬著被角抽噎道:“混蛋王八蛋臭流氓!”
天澤君臉色黑成了一片,他微微舒氣,隻恨不能直接將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活活掐死才好!
“你知不知道上一個這樣對待我的人後來怎麼樣了?”天澤君咬牙切齒。
“什麼?”沈昭昭立刻就止住了哭聲,天澤君以為她被自己震懾到了,正要接著說,誰知道這人隻是微微頓了一下,馬上叫的更厲害了,“你竟然還敢讓別的女人上你的床!還敢對別的女人這樣!”
天澤君:“……”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壓著額角,心裏一個聲音不斷的催促著,為什麼不把她直接殺死,為什麼不把她扔出去,就算留給手下也比留在自己身邊這樣折騰強!
可還有一個聲音在神識之中不斷的回響,不可以,要把這個女人留下。
隻是……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忍耐著這樣一個女人?!
天澤君抬起頭,眸光中什麼東西飛速的一閃而過,扣住沈昭昭的手腕,聲音森然:“別裝瘋賣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沈昭昭被嚇住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敢這樣對我不敬的人,連帶著他的宗門都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沈昭昭打了一個淚嗝,怯生生的看著他道:“我沒有宗門。”
天澤君冷笑:“那洛其琛呢?”
“誰管他。”沈昭昭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顯然不將洛其琛放在心上。當然,她更不覺得天澤君會將自己挫骨揚灰。
“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天澤君笑了笑,目光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他的語氣又恢複了初見時的輕佻,和那不緊不慢的聲調,像是在感慨著什麼。
沈昭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晏長庚怎麼敢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她,她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是誰?
“可是我隻喜歡你啊。”
天澤君目光微沉,“你再說一遍。”
沈昭昭鼓了鼓兩腮,“我隻喜歡你,從頭到尾都隻喜歡你!”
“嗬。”天澤君笑著用手劃過沈昭昭的臉頰,仔細端詳著她的眉眼,下一句卻不是對著她說的,“來人。”
“尊上。”門外有人恭敬的應道。
“把這個女人投入大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