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季薇神色平靜,完全沒有被人背叛過後的歇斯底裏。
這反倒讓季長安越發地忐忑和愧疚起來,他才開口說了一句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說:“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
合同簽過之後,他已經不能對季薇再稱舅舅,所謂陌生人,就是毫無關係。
看著老實的男人一臉地傷心難過,季薇的心裏也酸澀起來,她默默地站在那裏看著季長安象個孩子一樣地哭了半天,見季長美和王淑一臉無動於衷地冷漠表情,這一天夜裏所經受地委屈和痛苦反倒不翼而飛。
“陳先生有的是錢,舅舅你拿他的東西也不用覺得愧疚什麼的,畢竟他拿這筆巨款買斷了親情。但在我心裏,永遠都有你這個舅舅和長樂。長樂是個乖孩子,他聰明,善良,以後一定會有大出息的。你們回去吧!”
這些話,季薇是笑著說完這些話的,她的話裏明顯把季長美和王淑排除在外了,但這兩個女人好象也不太在乎。然後,她抬起頭,看著二樓窗子的方向,就算看不到人影,她也知道那裏有一個人正用銳利的眼睛看著自己。
“陳先生,夜深了,你能派輛車送我舅舅一家回去嗎?謝謝了。”
陳航冰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不帶一絲人氣:“季家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季長安,希望你遵守約定,以後不要與我的女兒有任何瓜葛。”
季薇麵色不變,口齒伶俐地回擊道:“陳先生,沒有驗過dna,就不能認定你跟我有血緣關係,女兒還個稱呼,你還是別亂叫的好。如果隨便從哪個犄角旮旯胡同裏跑出來一個野男人都說是我的父親,那我都要承認嗎?那我的爸爸豈不是要滿世界跑了?”
話音落地,樓上靜得出奇,正當眾人以為那個男人不會生氣時,突然聽到他暴怒地對身邊的人吼著:“沒聽到她的話嗎?去送季家人,一個個耳朵都聾了嗎?”
幾個黑衣人如受驚的魚兒一樣驚慌失措地下了樓,率先抬著季長安走出了客廳。
留下王淑和季長美麵麵相覷之後,王淑鼓足勇氣抬起頭問:“陳先生,你說的事,我們辦到了,合同長安也簽了。錢呢?”
樓上的陳航這才出了房間,站在樓上的雕花欄杆處,西裝革履,風度翩然地俯視著下麵的兩個女人,高高在上的樣子就象個掌握了生殺大權的帝王一般。
他麵色漠然地用眼角餘光看著那兩個女人,頭也不回地說:“把錢給她們!”
男秘書站在陳航身後,吩咐身後的黑衣人說:“扔下去!”
黑衣人痛快地拎起箱子,打開,站在二樓,連箱子帶錢從上麵一起拋了下來。
無數的粉紅鈔票象雪花一樣飄在空中,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有的落在桌子上,有的落在地毯上,它們歡快地在空中跳著舞,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舅舅,你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季薇神色平靜,完全沒有被人背叛過後的歇斯底裏。
這反倒讓季長安越發地忐忑和愧疚起來,他才開口說了一句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說:“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
合同簽過之後,他已經不能對季薇再稱舅舅,所謂陌生人,就是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