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都不要？”老家夥急眼了，“嫌便宜小是吧，那我再送你兩本光碟中不中？”
“哎，我說你圖啥呀？”許小樹警惕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身上真沒錢，就倆鋼鏰，待會還得坐車呢，而且……我不搞基。”
“你也搞不成咧……”老頭低聲咕噥了一句。
“你說啥？”許小樹眉毛一挑。
“沒啥，我說我就圖一吆喝，以後幫我介紹生意就成。”
老家夥笑嗬嗬地從攤子上拿起蒼老師和小澤老師的合輯，不由分說地塞給許小樹，順手將一根串了十來顆小珠子的醜陋紅繩係在他左手上，動作賊快賊溜，像是生怕許小樹反悔一樣。
“還真送啊，那，我可真走啦？”許小樹狐疑道。
“走你。”老頭揮了揮手，一臉心滿意足。
原來天上不止會掉餡餅，還會掉毛片啊，許小樹把光碟塞進屁股後的牛仔褲兜裏，順口說了句：“那謝了哈，樓主好人一生平安。”
“哎，等等。”
“還有啥事？”許小樹心裏咯噔一下，雙手連忙按住兜裏那彩色屏的諾基亞直板手機，這是他渾身上下最值錢的玩意，在二手市場花了七八十塊買的。
難道這老玻璃終於按捺不住，要圖窮匕見了？
“咳咳，你別激動，我就是忘了教你咒語了，這人一老啊，記性就不好，來，你跟我一起念咒，隻要念完咒，這姻緣繩就是你的了。”老頭訕笑著撓了撓那油兮兮的頭。
“你丫神經病吧？”許小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臥槽！
下一瞬 ，許小樹眼前一花，嚇了一跳，那老頭不知何時已經從攤子後麵竄到了他跟前，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走路都不帶聲的。
“小夥，你就行行好吧，可憐老兒我被人趕到這個鬼地方，有家回不得，你不幫我，我還得繼續流落街頭啊。”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懇求道。
得，許小樹心裏一軟，原來是個受了刺激的瘋癲老漢，估計是被不孝兒女趕出家門了吧？想到這，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許小樹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就當回爛好人吧。
“怎麼念？”許小樹問道。
“很簡單，”瘋老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如釋重負，“你跟著我念哈……發圖不發種，菊花萬人捅……”
噗！許小樹差點被口水嗆死，強忍著爆笑的衝動重複了一遍。
“發圖又發種，媽咪媽咪哄。”老頭依舊一本正經。
許小樹捂著肚子跟著念完，表情古怪道：“我現在可以走了？”
“好了，老兒我的差事總算完了，小夥兒祝你好運。”瘋老頭再度露出那如釋重負的表情，語氣感激不盡。、
隻是許小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老頭收攤走人時的眼神咋怪怪的呢，好像有點，幸災樂禍？
好吧，反正是個神經病，有啥眼神都不足為怪吧？許小樹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剛走出小巷，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咦？那根醜啦吧唧的姻緣繩呢？怎麼不見了?
“送你都不要？”老家夥急眼了，“嫌便宜小是吧，那我再送你兩本光碟中不中？”
“哎，我說你圖啥呀？”許小樹警惕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身上真沒錢，就倆鋼鏰，待會還得坐車呢，而且……我不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