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我昨天吩咐你的事情,還記得嗎?”
“記得,總裁,我們已經在這邊搜索了。”
“以我的名義,去警察局借幾個人,一起找,就算把這個小城給我翻個地朝天,也一定要將晉藍找到。”
“是,我們一定會找到總裁夫人的。”
掛斷電話,聞禦傾抽出一根煙,依靠在窗戶邊,慢慢地吸了起來。
“咚咚咚咚……”敲門聲陡然響起。
地麵上密密麻麻被扔滿了煙頭,聞禦傾繼續吸著,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有了晉藍的消息,掐掉煙頭,急促地開門,“是不是……”
麵前的人既不是小李,也不是警察局的人,而是保潔阿姨。
聞禦傾的話卡在喉嚨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失落的眼神。
“先生,您還休息嗎?我們要打掃衛生了。”阿姨一臉的歉意,委婉的詢問道。
聽到打掃衛生,聞禦傾立馬低下頭,掃了一眼手腕的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鍾,難怪……
退後一步,“不休息了,您請進。”
保潔阿姨走了進來,由於煙味太重,捂著鼻子,把窗戶打開透氣,然後把床單揭掉,緊接著是被罩……
聞禦傾覺得沒必要繼續留下去了,抬起腳步,準備出去。
剛一走到門口,保潔阿姨的聲音在身後再次響起,“您好,先生,這個是您的嗎?”
聞禦傾轉身,瞟了一眼,本想說不是就立馬離開的,可當他看到那一件帶著血的衣服時,他的臉色大變,情緒也波動很大。
這個會不會是……
走上前,立馬搶過來,敞開,果真如他猜的一樣,是胳膊上有血。
“請問你這是在哪裏看到的?”
保潔阿姨見到血跡,也著實嚇了一跳,臉色立馬蒼白,畢竟這裏有過殺人事件,“在……在床底。”
床底。
聞禦傾在心底默念一句,下一秒,飛奔到了房間中,低下頭,看向床底,什麼都沒有了。
這應該就是和晉藍在一起的那個男的留下的。
既然留下了衣服,那肯定還留下了別的。
站起身,衛生間,桌子底下,到處翻了個遍,都沒找到。
站在房間中,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
晉藍,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就是這個男的。”一會兒的功夫,保潔阿姨已經帶著警察上來,將聞禦傾當成了殺人犯。
“他肯定是殺那幾個人的凶手,他的手中還有血衣。”
警察一見是聞禦傾,白了保潔阿姨一眼,賠著笑臉,“對不起,聞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話語止住,目光無意間瞟到了聞禦傾手中的那個血衣,心緊縮了一下,又不知道該說啥。
苦笑著臉,好久,指著聞禦傾手中的血衣,才吞吞吐吐地詢問道,“聞先生,這個……怎麼會……您……”手掌心捏了一把汗,最後都語無倫次了。
畢竟是局長麵前的紅人,他得罪不起,但血衣確實在他的手裏,他又不能不查。
聞禦傾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疑惑重重,就像是一層層蜘蛛網包圍著他,掙脫不開。
外麵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警察見聞禦傾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將他晾在一邊,周圍又有一群人,麵子上拉不下來。
掙紮許久,小心翼翼地又開了口,“聞先生,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這一次的語氣不似之前那般的害怕緊張。
聞禦傾還是沒有反應,他又推了推他的胳膊,“聞先生,聞先生……”
連續叫了好幾聲,聞禦傾才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怎麼了?”
“您手中的血衣……是怎麼回事?”警察又重複了一遍。
聞禦傾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血衣,平靜地回答,“我不知道,這是……”
說到一半,目光落到了保潔阿姨的身上,呆愣了幾秒,又移開了。
這件事需要一個人承擔,一旦他說出保潔阿姨撿到的,那背鍋的這個人必定是她了。
他不忍心。
嘴角露出笑,一臉輕鬆的模樣,“這是我在床底撿到的,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您把這個交給我就行了。”警察也挺機靈,反應挺快,找了個台階給聞禦傾下。
把局長麵前的紅人哄好了,說不定他還能升職了。
“交給你?”聞禦傾目光冷厲,冷著一張冰霜臉,莫名給人一種害怕感。
警察一觸碰到聞禦傾淩厲的目光,後脊背發麻發涼,渾身打顫,立馬低下頭。
躲過了聞禦傾的目光,這才敢正常呼吸,可接下來……
“這個血衣先放我這裏,事關我的妻子,我自己去查,替我告訴一聲局長,不麻煩他了。”聞禦傾拿著血衣,踏起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