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裏斯,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的很討厭你。”
“為什麼?我好像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確實沒有,就是莫名地討厭你,說不出的討厭。”
“不過也對,沒有之前的討厭,哪來現在的愛呢?”
“去你的……”
薔折和穆裏斯兩個人有說有笑得朝著前方走去。
夜晚,天氣轉涼,周圍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還時不時地傳來一陣一陣聲音很小,不知是何動物發出的聲音,讓人膽寒,讓人害怕。
“嗷嗚……”
“沙沙沙沙……”
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整個森林變得陰森無比,薔折害怕地直往穆裏斯的身邊靠。
“嗚嗷……”
“啊……”
又是一陣狼嚎聲傳來,嚇得晉藍立馬閉上眼睛,下意識地抱住了穆裏斯。
穆裏斯淡定自若,臉上沒有顯露一絲絲的驚慌,害怕。
拍了拍薔折的背,安慰道,“好了,沒事,沒事,有我在,沒事的。”
然後緊緊地抱住她,雙手摟住她腰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同時也發現她的身子非常冰涼,推開她,脫下他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來,披上。”衣服一脫下,就感受到了寒意,搓了搓手,讓自己暖和一點,“今天晚上我們應該走不了了,這樣,你待在這兒,我去生火。”
話落,他邁起腳步,就準備離開,可他剛走了幾步,他的手就被一隻溫暖的手緊緊拽住。
他掙脫了一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轉過身,笑了笑,溫柔的嗓音,“你如果怕的話,就跟在我後麵,我拉著你。”
薔折此刻完全沒了之前那般的神武,剩下的全是女人軟弱的一麵,“嗯嗯,我跟著你。”
“好,那你把手給我。”穆裏斯伸出手。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著,穆裏斯憑借著腳踩斷樹枝發出的響聲來進行判斷是否有樹枝,然後蹲下身子撿。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最後撿到了一懷抱的樹枝,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火機,點著。
坐在一旁的薔折好奇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怎麼會有火機呢?”
穆裏斯一邊架空樹枝,一邊笑了笑,回答道,“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隨身攜帶打火機。”
薔折噗嗤一笑,“你有強迫症嗎?”否則神經病會將這種易燃易爆的東西攜帶在身上呢?
架空好樹枝,穆裏斯將火機伸到中間,點燃,“我沒有強迫症,隻是為了應酬,有的時候要吸煙或者你給別人煙。”
這樣一想,還真的是,每次聞禦傾身上也會攜帶一個火機。
“但是說我完全沒有強迫症那也不對,我有強迫症,隻是不針對打火機。”穆裏斯吹了吹,親眼看見火苗慢慢燃燒起來,這才漸漸放下心來,坐在一旁的地上。
“那你對什麼有強迫症呢?”隻要關於他的一切,薔折都想知道。
穆裏斯轉過頭,黑夜中,對著薔折深情一笑,隻是她看不見,“喜歡一個人的強迫症,那個人就是你。”
這麼直接而又不浪漫的表白,是薔折平生第一次,之前他的幾次表白,都是很浪漫,很唯美的。
如今的這一次卻是令她最感動的一次,她的眼淚霎時從眼角滑落下來,沒有片刻的猶豫。
因為是黑暗中,所以她可以盡情地無聲地哭泣,隻要他聽不見就行。
不像是白天,要壓抑自己的感情。
良久,調整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開玩笑,“我又沒有這樣的強迫症,我可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可話語一出口,她就知道,她露餡了。
可她還是要這樣說,嗓音沙啞,帶著明顯的哭腔,“說不定我今天愛你,明天就不愛你了,愛上別人了。”
穆裏斯的回答卻讓她無言以對,瞠目結舌。
他慢慢地伸出胳膊,朝她靠近,摟住她,給她一些溫暖,這才慢慢地回答她的問題。
“說實話,我想過這個問題,想了好久,現在終於想通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選擇祝福你,微笑著送你離開,但請你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些話語勝過一切甜言蜜語,有些話語會讓你產生將一輩子都交出去的衝動。
薔折緊緊地抱住穆裏斯,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中,十分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的,這輩子都不會。”
衝他的這句話,這一輩子,她隻嫁穆裏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