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現在又要對自己繼續冷漠了?就是她一直對他抱有幻想。
她心上莫名的湧出一股氣,胸口像是被什麼壓著一般,無比堅定地開口,“不用,我心意已決,一定要回去。”
自己回去,那個人沒有要留自己的意思,所以她繼續留在這裏算什麼?不如回去,斷掉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越想薔折心裏越是生氣,原來都是她比他想的多,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這種時候,就算聞禦傾和晉藍說破喉嚨,可能薔折都無動於衷。
“你們不用勸我了,留在這裏也沒有事情,還不如回去,你們盡管放心的出去玩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這些話不僅是給晉藍說的,也是給對麵的那個一直都無動於衷的男人說的,他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自己就更不需要強留下了。
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婚妻要照顧,怎麼可能希望自己留下來。
此刻說話最有分量,最管用的,也隻有這一人了。
聞禦傾偷偷地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推了推穆裏斯的腿,然後不停地向他眨眼。
可穆裏斯無動於衷,依舊平靜地坐在那裏,他有些氣悶。
他費盡口舌,費盡心思地為他,他竟然這般地不領情。
要不是薔折在,他肯定狠狠地罵他一頓。
“薔折,現在屬於工作期間,我是你的老板,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不管老板說什麼?你都得服從。”
“所以這一次,你也得服從。”
聞禦傾站起身,強行命令薔折,甚至搬出了合同。
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旁邊的這個男人像個木頭一樣不動聲色,也不表示任何態度,今天讓他過來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
說完,低下頭,望向穆裏斯,“我有事想要和你聊一聊,你跟我出來一趟。”
渾身帶著一股厲氣,用腳推開椅子,抬起腳步,大踏步地走出了包間。
都是男人,他不信晉藍他們倆人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不說一句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初想要追求薔折的不是他,對人家死纏爛打的不是她,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不出聲了。
穆裏斯一臉平靜地跟著聞禦傾一塊走了出來,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
聞禦傾後背依靠在牆上,指尖夾著一根煙,正拿著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質問的語氣響起,“告訴我,剛剛為什麼你沒有半點表示?”
穆裏斯臉上掛著淡淡的傷感,眨了一下眼睛,走到聞禦傾的旁邊。
定住腳步,雙手搭在欄杆上,“我又何嚐不想她留下來呢?”
“其實一開始我聽說她要留下來,真的挺高興的,可在聽到她的回答以後,我忽然發現我真的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