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中。
晉藍一覺醒來,整個人清醒許多,頭腦也清明許多,起身,首先觀察了一下房間的布局,回響起聞禦傾臨走時說的話。
她至少睡了兩個小時,現在宴會應該都散了吧?
晉藍打開門,搖搖晃晃地朝著宴會大廳走去,本來喧鬧無比的宴會廳一下子清冷了許多,隻還有幾個人逗留在這裏,聞禦傾也在其中。
她緩緩地走了過去,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臉龐,眉頭猛的皺起,腦海裏浮現出一些畫麵。
那些畫麵攪得她頭痛欲裂,禁不住地蹲下身子,“啊,啊……啊……”
前麵正在討論的一群人之中,有一個眼尖的忽然發現了晉藍,跑了過來,關切地詢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吸引了正在交談的聞禦傾,聞禦傾好奇地轉過頭,見到晉藍,立馬緊張起來,“晉藍,你怎麼了?頭疼嗎?”
隨後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急救電話,然後將晉藍抱在懷中,手掌拍打著她的後背,用話語輕輕地安撫她,“好了,好了,沒事,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看她難受的樣子,聞禦傾得心都要碎了,他真的很想替晉藍遭受這一切,這麼小的身體,卻忍受這麼多痛苦,他心疼。
五分鍾後,晉藍的情緒慢慢恢複平靜,抬起頭,慢慢地起身,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禦傾,你別擔心,我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知道自己病來的不是時候,看看周圍的人和環境,她有些愧疚的看著禦傾,讓他放心。
聞禦傾攙扶著她,聞二爺身後的人一直看聞禦傾很不順眼,正好趁此機會落井下石,“原來聞總的妻子身體有些不舒服啊?”
“聞總,那你可要多花一點時間陪伴妻子,公司裏麵的事不如交給你二叔去打理?”
聞禦傾沒說話,沒閑功夫和他們扯,將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部放在晉藍的身上,幾乎將晉藍全身上下都檢查一個遍。
沒想到他的忍讓,退步,卻換來別人的步步緊逼,說話越來越難聽。
自己的女人疼都來不及,他怎麼可能讓別人來傷害她,聞禦傾心裏的火焰蹭蹭的往上漲,好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
“她一個失了勢的落魄千金,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值得聞總這麼在乎嗎?”
“要我說啊,大街上,像她這種女人一抓就是一大把,那個翡翠手鐲戴在她的手上,真是太浪費了,你們說是不是?”
“一些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妄想著得到。”
“真不知道,聞總看上她哪裏了,沒有地位,長得不如我們好看,想來也是床上的功夫很厲害吧!”
隨著嘲笑聲越來越大,聞禦傾的忍耐性也被消磨殆盡。
他可以忍受嘲諷,忍受白眼,忍受委屈,但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忍受這些,他絕對會讓這些人因為說出這些話而後悔。
誰觸碰了他的底線,誰就不想舒服,“你說得沒錯,一些不是自己的東西,沒有能力得到,就別妄想得到,比如這個翡翠手鐲,晉藍能戴,而有些人戴不起,也不配戴。”
“一些人在背後說別人的時候,就應該首先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說別人,你們覺得你呢?”
對麵的聞二爺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擱,旁邊還有一些有頭有臉的商業大咖,不好發作。
端著酒杯的王軍強嗅到了火藥味,連忙端著笑臉,從中調解,“大家都少說一句,和氣生財。”
看在王軍強的麵子上,聞禦傾也不好多說什麼?聞二爺身後的人更是羞愧難當,一直低著頭。
聞禦傾狠狠瞪了一眼聞二爺,丟給他一個“等著。”的眼神,攙扶著晉藍,從他的旁邊走開。
今天他讓晉藍受辱,終究有一天他會還回去,他聞禦傾說到做到。
……
幾天以後,聞禦傾沒有立即離開美國,他一直都咽不下那口氣,準備伺機給他一個顏色看看。
聞二爺他動不了,就不信他身邊的一個小嘍嘍,他也動不了。
外麵電閃雷鳴,下著滂沱大雨,聞禦傾雙腿盤起,姿勢清閑地坐在沙發上,手指敲打著一旁的桌麵。
拿出手機,劃開屏幕,編輯一條短信,發了過去,正好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