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聽到賀蘭宇這三個字後,嘴角淡淡的微笑霎時消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剛剛有多友好,現在就有多冷淡。
這個男人就是綁架他們女兒的凶手,還威脅晉藍,讓她出國,以後都不準回來,這種人果然看著人麵獸心,再怎麼好,也都是裝出來的。
“對不起,賀蘭先生,我們暫時還不想出國。”晉母態度十分的惡劣,仿佛眼前是自己的仇人一般,狠吱吱地說了這句話。
之前的事情,聞禦傾都準備不追求了,可是要不是這姐弟倆,她的女兒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所以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們沒有一絲的好感,甚至心裏對他十分憎惡。
晉父一想到賀蘭潼對晉萱所做的一切,就都將氣全部撒在了賀蘭宇的身上,緊接著晉母的話,補充了一句。
“賀蘭先生,出不出國那是我們的事情,好像和您沒有任何關係,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賀蘭宇似乎根本沒有將晉父晉母的話放在心上,臉色依舊很平淡,目光落在晉萱的臉上,雙手插在兜裏。
不管他們現在出不出國,但是他不會忘記之前和晉萱的約定,一切事情都由她來承擔,然後他負責給錢讓她出國。
盯著晉萱望了幾秒鍾,才不緊不慢地緩緩開口,“這是我之前答應晉萱小姐的,我這個人什麼本事都沒有,但最守信用。”
說好的事情,她怎麼能不完成呢,賀蘭宇怎麼可能會讓她破壞他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見晉萱一直低著頭,不吱聲,他索性彎腰,低頭,去看晉萱的臉。
晉萱心虛,抬起頭,心裏害怕的要命,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嗯……他……的確……答應我的……爸,媽……放心……”
說到最後,衝著晉母的笑都變成了苦笑,一張笑臉後麵,滿滿的全是淚。
她心裏有苦說不出,滿肚子的委屈無處訴說,對著自己厭惡的人也隻能微笑麵對。
之前答應他的事情確實是真的,但是責任她也全都承聞禦傾和晉藍也不在對他們追究,現在她好不容易從泥潭了走出來,可是為什麼還要把她再次拉進去,她每次想起那種生活,內心極其惡心。
畢竟麵前的這個人是個魔鬼,他說的話狠,絕,讓人不敢拒絕,更不敢去賭這一把。
一旦賭輸了,她失去的就是她整個生命,而他可能還安然無恙,瀟灑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吧!
麵對晉萱的話,賀蘭宇似乎很滿意,主動打開車門,“我看你們這樣子,應該也收拾好了,走吧!”
既然都約定好了,那就按照約定的事情來做事。
晉父討厭這種受人擺布的感覺,畢竟他之前也是高高在上,管理員工的大老板,可是現在卻要被迫聽一個小子的話,內心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我不去,這裏是我的家,我樂意待在哪就待在哪兒?更何況賀蘭先生不是警察,也不是我的父母,沒必要管得那麼寬吧!”
再怎麼說他也在商場征戰了很多年,對於眼前的這個小夥子他覺得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想要用不正當的關係來威脅他們,哼,根本不可能。
晉父說完這句話,眼角的餘光朝著四周望了望,嘴角勾起弧度,得意的眼神,等待著賀蘭宇的回答。
賀蘭宇一向瀟灑自在慣了,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拘束,當然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
晉父的話一說完,他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走到晉萱的麵前,猛的伸出手,摟住了晉萱的腰,仿佛是情侶般的親密一樣,可是這也僅僅是在外人看來他們的行為舉止很親密,隻有當事人才明白這是怎麼樣的滋味。
晉萱就這樣被賀蘭宇給脅迫走到了車上,她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父母,眼裏盡是無奈和害怕。
原以為自己會接觸了這樣麻煩,聞禦傾對這件事不計較了,可是她還是要受這個人的要挾,心裏很不是滋味。
帶著晉萱上了車,他自己也坐了上去,透過窗玻璃窗,賀蘭宇伸出頭,“伯父,伯母,你們還上來嗎?”
賀蘭山雖然眼睛裏都是笑意,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來那種笑根本沒有一絲的暖意,眼底而是無盡的冰冷。
看著自己的女兒都被人威脅著上了車,晉父晉母心裏也著急,都已經這樣了他們不上去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