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聞禦傾猛的將手機扔在一旁,眉頭蹙成一團,雙手揉捏著額頭,腦海中一片漿糊,亂七八糟。
夜深人靜,深秋的夜晚,外麵的溫度驟然下降,書房中,沒有打空調,窗戶敞開著,秋風通過窗戶慢慢地湧了進來。
透過聞禦傾單薄的襯衣,打進了他的肌膚裏,他似乎沒事人一般,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連眉毛都沒眨一下。
昏黃的燈光,將整個書房照得透亮,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睡衣的單薄身影站在那裏,臉上掛滿擔憂。
就這樣,一直到天明,穿著睡衣的單薄身影才緩緩離去,可能是腿麻了的緣故,步伐沉重,走起路來有些不自然。
聞禦傾感覺後背熱熱的,像是火燒一般,被迫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天已經亮了,猛的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
屏幕上顯示無數個未接來電,眼珠轉了轉,十點了,遭了。
立馬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喂,簡厲恒,記者都到了嗎?”
等了幾秒鍾,繼續道,“好,那你讓他們稍等幾分鍾,我馬上過去。”
說完,按掉電話,進入臥室,從櫃子裏隨手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匆匆忙忙地出門了。
正在廚房中係著圍裙,做著飯的晉藍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到一道黑影閃過,腦海中似乎閃過什麼?
丟下手中的一切,追了出去,穿過客廳,站在門口,隻見到黑色的勞斯萊斯漸漸遠離自己的視野。
思緒飄得有些遠,目光有些渙散,不過他看著漸行漸遠的勞斯萊斯,嘴角很自然地抿出一抹笑。
JX公司。
大禮堂中,台下聚集了許多扛著相機,鬧騰的記者,所有的人都精神十足,準備獲取到一些驚天的大秘密。
過了十分鍾,聞禦傾踏著穩健自信的步伐,麵帶微笑,昂頭挺胸地走了上來。
“首先很感謝大家能夠來到這裏,今天召開這個記者會,是為了澄清之前網上的那個新聞,我相信這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旋即,無數道白色的光線齊刷刷地落到了聞禦傾的臉上,讓他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聞總裁,今天早上有人公開道歉,說這次的新聞都是他故意栽贓陷害於你,這是真的嗎?”
“對啊,我們還看到他手中的那一份晉氏企業的機密文件,經檢驗,確實是真的,你對此怎麼看。”
“還聽說那個人是你們公司裏的人,高層主管級別的,這是真的嗎?”
“……”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問題都砸向了聞禦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整個大腦都處於蒙的狀態,仿佛剛剛被人拿著磚頭敲打了一下,根本不知道這些記者在問些什麼?
但他很快整理了一下思緒,恢複一貫的冷靜,因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輕舉妄動,想了一個比較籠統的辦法。
“大家的問題太多,我無法一個一個的回答,請容我好好想一想,兩天後,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轉身,離開了大禮堂,留下一群被保安擋住的記者,像蜜蜂一樣嗡嗡地亂叫。
回到辦公室,簡厲恒向聞禦傾大致報告了一下情況,原來是自己公司出了內鬼。
樸震,公司的主管,竟然私自偷了晉氏集團的機密文件,東窗事發之際,他將責任都推給了自己。
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今天早上發文,承認一切的錯誤都是他一人所為。
可不知為何,聞禦傾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站起身,“樸震在哪兒?我想要去見見他。”
簡厲恒立即阻止,“不行,總裁,現在的情況不明,根本不知道敵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招,所以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不然再被記者偷拍到,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
聞禦傾想了想,的確考慮不周,坐下來,點了一根煙,夾著指間,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有些模糊。
“那你去處理一下。”
“是。”
簡厲恒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昨天還在為這事發愁,沒想到今天就迎刃而解了,這一切來得太快。
讓聞禦傾覺得有些不真實,仿佛是做了一場夢一般,難道晉父真的想明白了?
其實這一切他都看得很通透,很明白,隻是礙於晉藍的原因,一直都未狠下心,也許交給簡厲恒處理,可能會好點。
接下來的幾天裏,新聞上,微博上,報社都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