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藍抬起頭,沒帶任何情緒地望了一眼晉父晉母,低下頭,摸了摸軒軒的頭發,笑著回答,“他們……不是你的外公外婆,以後離他們遠一點,知道嗎?”
軒軒重重地點了點頭,白了一眼晉父晉母,“你們都是壞人,以後你們再靠近我,我就報警,讓警察叔叔來懲罰你們。”
晉藍沒有說話,衝著軒軒笑了笑,似乎在鼓勵軒軒,軒軒做得對,對於不認識的人就得這樣。
否則再發生像上次的事情,被自己的親小姨綁架,她不能保證,一旦他們瘋狂起來,會對軒軒做什麼?
自從上次晉父晉母來過以後,聞禦傾就強製性地給晉藍配了一個司機,一個保鏢,來保證她和軒軒的安全。
她拉著軒軒的手,把軒軒送進車子裏坐著,對著司機吩咐一句,“等我一次,我來說幾句話。”
晉藍平靜地走到晉父晉母的麵前,警告性地開口,“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幫助你們的,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還有以後給我離軒軒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在她的心中,軒軒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麼能夠比他還重要。
但麵對生她養她的父母,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何她一看到他們,心裏就有一股火,不自覺地就會惡言相向。
其實事後想一想,又會很後悔,畢竟那是自己的父母,畢竟是他們給了自己生命,自己怎麼可以那麼絕情呢?
說完這些話,晉藍轉身,準備離開,被晉父叫住,“晉藍,就算爸爸求求你了,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晉藍此刻猶豫了,遲疑了,心裏有兩種聲音在爭鬥,一個是她的良知告訴她,她不可以怎麼忘恩負義,不孝,可另一個是她心告訴著她,她不可以幫助他們,絕對不可以。
她到底該怎麼辦?
還有時常浮現在她腦海中他們一直欺負的那個女孩是誰?她為什麼會那麼地排斥他們呢?
她記得以前雖然意見不和,總是吵架,至少在大事上,還是一致對外的啊?
想了許久,晉藍還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幫助你們,請你們死了這條心,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來打擾軒軒。”
抬起腳步,邁著無比堅定的步伐離去,可晉氏公司已經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現在必須得想辦法解決掉。
公司裏麵的貨已經堆積如山,這一個月下來,連員工的工資都成了問題,更不用說給那些董事分紅了。
所以一些職位比較高,技術精湛的技術人員要辭職跳槽到別的公司,那些董事都在蠢蠢欲動,準備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他換掉。
現在的晉氏就是一個空殼,主要有人願意出錢,隻要有人願意收購,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他真的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能想到的,可靠的,唯一的能夠幫助他們的就是聞禦傾了。
而聞禦傾一開始對自己的印象就不好,再加上他對晉藍的種種不好,恐怕他已經對自己恨之入骨了。
而現在能夠勸說他的人也隻有晉藍一個人,他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媽媽,不看僧麵看佛麵,聞禦傾應該也會出手相助的。
“藍兒,你真的想要把爸爸逼死嗎?我求求你就答應我這一回,就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的。”晉父無奈,低聲下氣地去求著晉藍,他真的不能失去公司,那是他的心血,他的生命,他的血脈。
一旦公司沒了,那就相當於間接地將自己的命給殺死了。
“媽媽,媽媽,你快一點上車,軒軒肚子餓了。”
正在晉藍的心準備動搖,心軟之際,軒軒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她那顆被動搖的心壓了下去,抬起腳步,衝著車子走去。
然後上車,司機開車,一直開下很遠,她都沒有勇氣扭頭望一眼他們。
歎了一口氣,頭靠在後麵的沙發墊子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可滿腦子全是晉父晉母的身影。
索性一刻都睡不著,睜開眼睛,盯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木,心裏麵不知為何怎麼會有深深的自責呢?
晚飯的時候,晉藍隻吃了幾口,直接上樓,躺在床上,一臉的憂鬱,心裏藏著事情,望向窗外。
聞禦傾見到晉藍突然之間沉默寡言,食欲不振,擔心地詢問了晉藍最近幾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