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恍然大悟,如夢初醒,鬆了一口氣,手指了指聞禦傾右邊的方向,“那位姑娘醒了,朝著那個方向走了,應該是回家了。”
聞禦傾彎腰道歉,“好的,謝謝醫生。”話還沒落入醫生的耳朵中,聞禦傾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路上一步都不敢停留,快速地朝著酒店的高級套房跑去,心裏忐忑不安,糾結難受,他要怎麼向晉藍解釋,軒軒不見了呢?
他的心好痛好痛,仿佛生生被人挖了一塊,疼痛難忍,軒軒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腳步忽的慢了下來。
蹲在地上,抱頭大哭起來,在商場上,無論多大的壓力,遇到多麼困難的案子,他都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
可如今他真的感覺全世界就要在他的麵前崩塌了,這種感覺他以前有過兩次,都是失去晉藍的時候。
難道這一次……
他不敢再往下想,擦幹眼淚,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套房走去,在敲門時,刻意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情緒,嘴角擠出一抹笑。
“咚咚咚咚……”
敲了幾聲,門就被打開了,晉藍一臉的喜悅,腰上係著圍裙,一見到聞禦傾,高興地抱住了聞禦傾,在聞禦傾的耳邊喃喃道,“謝謝你,老公。”
聞禦傾整個人都處於懵的狀態,一臉的不解,就連眼睛中都透露出驚訝,他盯著晉藍的眼睛看了幾秒,似乎明白了什麼?
推開門,大步地朝著臥室中衝去,餐桌上擺放著紅酒還有一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餐桌四邊放置著四朵花,特別的浪漫。
可聞禦傾瞟都沒瞟一眼,將主臥,次臥,廚房,浴室,洗手間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後失落地坐到椅子上。
晉藍不緊不慢地關上門,走到聞禦傾的旁邊,拿起一杯酒,倒了一杯,遞到聞禦傾的嘴邊,“來,喝。”
聞禦傾將它喝了下去,放下杯子,看著晉藍的臉上沒有一點急色,而且從剛剛自己進來到現在,她都沒有問一聲軒軒,難道她知道軒軒在哪?
她把軒軒藏起來,故意和自己開玩笑的嗎?
晉藍見聞禦傾一直盯著自己望,眸底似乎蘊藏著一股殺氣,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觸到他的底線一般。
“怎麼了?禦傾,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聞禦傾沒有回答晉藍,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審犯人一般地質問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軒軒在哪裏?i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這一句話一出,晉藍的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變得煞白,心頭爬上一絲不安,顫抖著聲音,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隻是這笑變得不再自然,多了幾分不安,“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說要給我驚喜,然後把軒軒放到別人那裏呆一會兒了嗎?”
聞禦傾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晉藍,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給她一個驚喜,把軒軒放到別人那裏了?
他……不對,把軒軒放到別人那裏,難道是……
醫生恍然大悟,如夢初醒,鬆了一口氣,手指了指聞禦傾右邊的方向,“那位姑娘醒了,朝著那個方向走了,應該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