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麵朝窗外,目光呆滯,繼續說道,“我們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而且這種心痛我似乎經曆過。”
木棉看著晉藍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心也跟著一點點的痛起來,曾經他傷害過她,打掉她的孩子,不相信她,誤會她,攆她出家門。
本以為這次他們會圓滿地在一起,本以為經曆了那麼多,他會學會珍惜她,嗬護她,好好愛她。
可這一切……晉藍,對不起!
她猛然起身,“晉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點事,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步伐有些急促,頭也沒回地直接走出了病房,拿出手機,仔細又看了一遍微博,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握著手機的手力道加大,瞳孔放大,她今天一定要為晉藍討個公道。
向醫院門口走去的路上,遇到了一身白色大褂的秦天,秦天擋住了她的去路,“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連眼皮抬都沒抬一下,像是見到一個陌生人,直接從旁邊快速地走過。
秦天一臉好奇地看著木棉,想要追上去,她已經到了醫院門口,招手打車。
誰得罪她了?火氣那麼大。
跑到醫院門口,還是遲了一步,她已經上車,車子疾馳而去,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撥打許久,電話中一直傳出一個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
JX的總裁辦中。
聞禦傾處理完堆積起來的文件,後又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議,回到辦公室中,口幹舌燥,喝了一杯水。
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準備去醫院看晉藍,也不知她醒了沒有?
他還眯了幾分鍾,門“砰。”一聲,被人踢開,他陡然睜開眼睛,望著來人,怒發衝冠,黑著一張臉,門也沒有帶上,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木棉將她手中的斜挎包直接砸到了聞禦傾的辦公桌上,劈頭蓋臉地一頓質問,“聞禦傾,你曾經說過什麼?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是健忘,還是本來你就是一個虛情假意之人?”
聞禦傾的睡意突然全無,站起身,大步走到門口,關門,轉過身子,好奇地開口,“你不是在醫院陪著晉藍嗎?怎麼來公司了?”
木棉簡直無語,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他難道沒有一點的愧疚之心嗎?
隨後木棉做出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他將自己一路憋著的怒火全部凝聚到手掌,狠狠的,重重的,使出全身力氣的打在了聞禦傾的臉上。
伴隨著“啪!”一聲,聞禦傾帥氣的臉龐上霎時變得通紅,被印上了非常清晰的五指印。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耳朵也嗡嗡地叫了起來,總裁辦中再一次地陷入了可怕的安靜中。
安靜過後,就是一陣吵鬧。
許久,聞禦傾臉龐的麻木感消失,吞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轉過頭,平靜的話語,“為什麼打我?”
話語平靜地宛如一池死水,渾身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氣息,順帶著房間的溫度低至零度。
木棉心中蘊藏著的熊熊怒火在那衝動的一巴掌下去之後,就已被澆滅,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太過於衝動了。
低下頭,屏住呼吸,等待著聞禦傾打回來,沒想到他不僅沒有氣急敗壞地還回來,反而很冷靜的反問。
她緊握拳頭,給自己打氣,抬起頭,說道,“我為什麼打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晉藍有多傷心?她的心有多痛?”
說到激動處,木棉直接吼叫起來,眼睛不由自主地濕潤了,頓了頓,繼續說道,“她把你當做是這個世界上最親最信任的人,為了你,她什麼都願意做,你別忘了,曾經你傷害過她一次,如果這一次你注定要傷害她,你為什麼還要將她綁在你的身邊呢?”
說完,眨了一下眼睛,兩滴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平複一下情緒,抬起頭,等著聞禦傾的答案。
這樣做?晉藍傷心?傷害她?
這幾個字眼一直在聞禦傾的腦袋中徘徊,揮之不去,一直等到木棉將所有的話講完,情緒微微轉好,他才開口,“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都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