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丹丹低下頭,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都已經淩晨兩點了,再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就連地麵都已經被打掃地幹幹淨淨。
站起身,對著服務員報以歉意的笑,“對不起,打擾到這麼晚,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吳丹丹成功地將王冰倩搬上車,將王冰倩給送了回去。
王家別墅。
吳丹丹給王冰倩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吩咐管家熬點醒酒湯,端給王冰倩。
下樓,準備離開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抬起頭,還沒認清來人,對方就一驚一乍地開口,“是你啊!好久沒見你來了。”
待定睛一看,才看清對方的輪廓,一張笑臉,話語中似乎還藏著點點驚喜。
可她卻一點都不想搭理眼前之人,畢竟是因為她,倩倩才那麼痛苦,那麼難受。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也許那個人真的會慢慢忘記她,漸漸地接受倩倩,可現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冷著一張臉,瞧都沒瞧一眼晉藍,更何況是招呼,直接從旁邊擦肩而過,當做晉藍是空氣。
晉藍不解,這才多久,她就忘記自己了?不信,轉過身子,衝著背影大聲喊道,“等一下,我叫晉藍,你不認得我了嗎?”
吳丹丹背對著晉藍,語氣生疏,似乎第一次見麵,又像有深仇大恨,“我比較健忘,隻記得一些小人物。”
晉藍又氣又惱,隻記得小人物,她在變相說自己是大人物嗎?
兩隻胳膊環胸,看著吳丹丹的背影,在心底詛咒,莫名其妙,我又怎麼招惹你了,你們一個個變幻無常,幹脆去當演員好了,一定能將那些角色演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現在這樣,還真是屈才了。
晉藍站在那裏想了一會兒,衝著吳丹丹表示不屑,轉身,進入臥室。
馬路上。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奔馳,吳丹丹坐在後麵,目光望向窗外,表情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一路沉寂,一直到家門口,司機為她打開車門,她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喂,將晉藍住在醫院的所有信息都給抹掉,一定要快。”
用命令的口吻說了一句話,隨後掛掉了電話,下車。
第二天,王冰倩睜開惺忪睡眼,頭痛欲裂,外麵的陽光已經灑滿大地,她坐起身,看到了桌子旁的一碗醒酒湯。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全部烙在了王冰倩的腦海中,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忘掉。
不對,聞禦傾現在在找晉藍,一旦被她知道晉藍在我的別墅裏,就糟糕了,必須給晉藍轉移到別處才行。
王冰倩起身,洗漱完畢,坐在化妝鏡前梳妝,管家進來彙報情況,“小姐,我向你彙報一個情況。”
王冰倩拿著眉筆,熟練地瞄著眉毛,眼睛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說吧!”
“前幾天,晉藍小姐說頭疼,我們就請來了醫生,幫晉藍小姐看了看,說晉藍小姐失憶了?所以我就想向小姐確認一下,這她真的是小姐的朋友嗎?千萬……”
“她真的頭痛過,那醫生怎麼說?”王冰倩聽到晉藍頭疼,請了醫生,拿著眉筆的手微微一顫,差點落地,緊張起來,放下手中的眉筆,轉過頭,認真地問道。
管家被王冰倩這麼一嚇,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不稱她的心意,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醫生說晉藍小姐因為見過以前的人,受了刺激,所以才會頭疼,讓她放鬆,不要刻意去想。”
這麼說,她的記憶要恢複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她絕對不可以恢複記憶,否則她將要徹徹底底失去聞禦傾。
得想辦法,得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怎麼辦?怎麼辦?
王冰倩猝然起身,臉色慌張,在管家的身邊走來走去,繞來繞起,嘴裏碎碎念。
一屁股坐到床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丹丹,你現在在忙嗎?我現在遇到一個難題了,你一定要幫幫我。”
正在公司上班的吳丹丹突然接到這個一個電話,心裏忐忑不安,四周望了望,捂著嘴,很小聲地說道,“倩倩,我現在在開會,等我開完會,再和你聊,你現在也別急,我先掛了哦!”